细针,袭向庙外的十三名壮汉。
除了老大依然站在那里,其他人纷纷瘫软在地,而老大正莫名地感觉到头痛欲裂,他既心慌又害怕,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他发现庙里的马三忽然腿一软跪了下来,被那个瘸子砍下了头。再一回头,发现他身边的十几名弟兄竟然已经全数瘫在
地上,眼前一黑,他也失去了意识。
那边张逸敏也已经将陈小七的脖子割断。环顾四周,发现这些贼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她不免有些茫然。
“敏敏…”哥哥的呼救声成功地让张逸敏回过神来,她赶紧过去将自家哥哥和车把式身上的绳子割断。
“敏敏,幸好你没事,是哥哥没有用,我…”张逸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明轩正茫然地看着瘫了一地的“尸体”,一一查看,但他们好像又不是尸体,毕竟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口,而且好像还有心跳声。
“这是什么情况?”林夕抢先问了出来,天真懵懂状什么的,她信手拈来,要多懵懂就有多懵懂。
方明轩自然也是不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张逸敏他们三个也从庙里走了出来,几人面面相觑,只见那车把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朝着破庙就跪了下来。
“老天有眼!把这几个吃人的贼子收了去!真是老天有眼啊!”磕完头,他开始为劫后余生而“嘤嘤”地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得跟孩童似的。
“车把式,这是怎么回事?”张逸志也发现车把式的反应有点过于激烈。
“我的大儿就是被这伙人给…给吃了,这些没天良的!我儿才十五啊!”
两年前,车把式接了个活儿,从皇城送做小买卖的一家子,大小共九人,去三百里外的一
个小城,需要两驾马车,于是车把式便推荐了自己的大儿。
小伙子那年才十五,他为人很开朗,做事挺勤快,那东家对他极满意。
“张老哥,你家这小子真不错啊,长得真壮实,还勤劳肯干,真让人眼红呢!”
“你家姑娘也挺不错啊,模样多俊呢!”
“我倒是想用我家的姑娘换你家的小子,张老哥你觉得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们有意的话,咱们…”那东家笑呵呵地,朝那边正在给马喂干草的年轻人努努嘴,车把式看到两个年轻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一下子也笑开了颜。
“好,那自然是太好了!”
一路上欢声笑语,夜里他们宿在一处山边的空置民宅。
“那天夜里,我只是起来去方便一下,走得远了点,谁知道…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伙人已经进了院子,他们三两下就把冲在前头的我儿给…”车把式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其他人都静静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他。
“这些人这么可恶,想必这些人折在这里也是天意!咱们一做二不休,直接烧了吧。”方明轩提议道。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林夕和张逸敏被安排去马车上回避,几个男人将“尸体”搬到庙外的柴堆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接近天明时分,他们从那个破败的院子里出来,几人也不说话,直接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