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时辰到了。”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时辰后,齐重便迫不及待的叫醒了左春来。
这是他们自娄山关一战后,近四个月以来的第一次主动出击,齐重有些兴奋,同时也有些紧张,如果失利,恐怕会在明王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可是从新军那边听说了,新军那里缺少实战将领。
机会不会自己到来,往往都是自己争取的,左春来为何急于提议攻打南坪关?还不是在争取机会。
左春来如此,齐重又何尝不是如此?
左春来闻言睁开双眼,看着有些紧张的齐重,便笑了笑说道道:“不用紧张,这里的绿营兵虽说是赵秉渊的精锐,但对我们红旗军来说,完全不够看,加之此次是突然夜袭,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到左春来的安慰,齐重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总不能说不是担心这个吧?
见状,左春来也不在废话,叫来四个千户安排任务道:“陆安负责西边,杨蛐负责东边,张阳、张林跟着本将,负责正面,记住,我们的目的是夺关,对于向北面逃跑的清军不用理会。”
“是!”四人闻言连忙拱手应道。
左春来见状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现在就分头行动,到时以炮声为令!”
齐重和四个千户离开后,新军营的孙永元找了过来:“报告,红旗军第二师第一旅第一团代理团长孙永元请求初战。”
左春来被孙永元的这一长串编制搞得有些懵逼,不过随即反应了过来:“胡闹,明王是让你们来压阵的,不是让你们冲锋陷阵的,到时出了问题,我可不好交代!”
“回将军,属下以为,新军不经过战争的洗礼,难以成事!明王派我们来压阵,就是有想让我们见见血的意思,光在后方压阵,起不了学习的效果。”听到左春来的训斥,孙永元立正站直身子回应道。
见状,左春来皱了皱眉头,说道:“战争可不是儿戏,你们要想清楚了。”
“报告将军,早在参军时,我们就已想得很清楚了!”孙永元依然站直身体回道。
左春来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自行寻找战机,记住,打仗不是儿戏!”
左春来也赞同孙永元的看法,一味的观战是学不了什么的,只有亲身参战,才能了解战争的残酷。
“是!”孙永元闻言顿时一喜,敬了一个军礼后便转身下去安排了。
左春来看着孙永元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暗叹一声,如此敢战,新军已成矣!
不畏战,才能称之为军!
南坪关上,丁崇理正抱着两个美人儿睡得正香时,睡梦中忽然听得一阵“轰隆”“轰隆”声,紧接着又是一阵“砰砰砰”的爆豆子声,他本以为是做梦呢,翻了一个身后便没再理会。
紧接着,多年从军生涯的敏感让他反应了过来,一下坐起身来。
正在这时,一个参将“嘭”的一声撞开房门,急匆匆的跑进来隔着屏风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匪军打来了。”
“什么?”听到匪军二字,丁崇理顿时惊醒了,顾不得身旁两个惊慌失措的小妾,起身找来衣服随意的套上后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遵义的匪军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刚出门,丁崇理对着那参将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问道。
参将还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就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枪响。
见状,那参将赶紧说道:“将军,您快走吧,南坪关已被匪军攻破了。”
“慌什么?”丁崇理见状训斥了一句,接着问道:“南坪关如此险峻,他们是如何攻上来的?”
“回将军,近来天气多变,将士们的病症在下半夜天凉时常有发作,疼痛难忍,匪军便是趁这时夜袭了上来。”那参将闻言连忙回道:“将军快走,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