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心里懊恼,日后共在一个屋檐下,兰馨公主对旎儿一直虎视眈眈防贼似的提防,日后可还有她母女的安生日子?旎儿同俊哥儿藕断丝连的,怕是日后公主过府,更要横生事端。
既然无法劝旎儿,她只能去问问俊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她情知如今是回天无力。
谢府里出了驸马,更是皇亲国戚,老夫人喜上眉梢,乐得合不拢嘴。
登门贺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只是不见大公子状元郎谢子骏的身影。
流熏回府就直方春旎的梨雪馆,谁知黄芪把个门口谢客说:“姑娘身子不舒服,怕是染了风寒,怕传上府里女眷,所以吩咐下,谁都不见。大小姐请回吧。”
流熏本想规劝春旎,心知她如今心如刀割,就在门外徘徊片刻,还是离去。她百思不解,那日旎姐姐对她莫名其妙的指责,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是同哥哥斗嘴争执气恼,拿她发泄?可事情偏偏
如此奇峰突起,二人不等冰释前嫌,这又是被一浪打飞。
“大小姐,大公子和沈姑爷回府了,沈姑爷请大小姐速速去书馆看看,大公子吃酒吃得凶,无人劝得住呢。”丹姝担忧的跑来通禀。
流熏闻讯直寻去哥哥的房里。
满屋充盈着酒气,沈孤桐一见流熏,如释重负般说:“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他,烂醉如泥的,如此推诿避世,也非长久之计。”
谢子骏歪斜在榻上,半个身子落在地上,他怀抱酒缸,呵呵的痴笑,目光呆滞,他忽然又哭道:“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留其名!”
“哥哥,看你这样子,哪里还是当年打马游街夸官的状元郎!”流熏满眼失望,伸手去抢他怀里的酒缸。
谢子骏执拗的避开,抱紧酒缸不肯松手,咆哮道,“状元,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去考那鸟儿状元,若不考状元,做个凡夫俗子,就没什么公主,或许,就娶了……”
“哥哥!”流熏胆战心惊,如今沈孤桐在侧,如若沈孤桐拿哥哥和春旎姐姐的旧情做文章,可是要给哥哥惹来万劫不复的杀身之祸的。毕竟,私定终身,也会误了春旎姐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