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眉梢微扬，“想让我怎么将功补过？”
“先跟弗兰克道歉，争取求得他的原谅。”
“然后呢？”
董事不耐烦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照做就是！”
舒婳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冷，“我就是好奇，你们的膝盖到底能软到什么地步。”
“放肆！明明是你有错在先，你还有理了！”
舒婳双手撑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冷眸缓缓掠过在场的每一张脸。
“在弗兰克眼里，我是临天的翻译，但他依旧敢肆意轻薄侮辱，就说明他根本不把临天放在眼里。”
她语气不急不缓，却自带一股迫人的压力。
“人家打了你们一巴掌，你们不生气，反而把脸凑过去给他二次羞辱的机会，心可真大。”
舒婳条理清晰，每句话都朝他们的痛点猛戳。
“能爬到临天管理层的位置，说明你们是有脑子的，所以，我只能认为你们骨子里有奴性，很享受被人凌辱的感觉。”
她话音落地，整个空间一片死寂。
“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被气的浑身发抖，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别在这里偷换概念，是你损害了集团利益，我们只是在尽力挽回！”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待在临天，马上给我滚！”
“你暴力动手，构成了故意伤人罪，就等着吃官司吧！”
一旁的霍云寂拉开椅子坐下，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神色异样的平静。
只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下的瞧着桌面，发出有规律的脆响。
众人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他的威压，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霍云寂目光转向弗兰克，用一口流利的法语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他温和的语气，让弗兰克理所当然的觉得他妥协了。
“想要继续这个合作也不是不行，只要她答应我两个条件。”
弗兰克竖起两根手指，“第一，让她给我磕头赔罪，第二，我就是喜欢征服硬骨头的女人，玩起来才有意思，在我回国之前，她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舒婳只恨自己之前打的太轻了，还能让他那张丑陋的嘴脸露出高高在上的表情。
霍云寂笑了笑，“没了？”
“暂时就这么多，等我想到了再补充……”
一句话还没说完，霍云寂猛地抓住他半长的金发，像拎着一只鸡崽子似的把他的脸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
舒婳也惊了，不过她惊讶的点和其他人不一样。
“霍云寂，你用的是右手啊！小心撕裂伤口！”
直到剧烈的疼痛传来，弗兰克才从这一场变故中回过神来。
“霍总，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云寂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如同九天之上的神，冷的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又强势的无人可挡。
“不是要磕头道歉？来吧。”
“是舒婳给我……”
在霍云寂冷冰冰的注视下，弗兰克剩下的话被迫吞了回去。
“霍总，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不计较舒婳冒犯我的事情了，合作也可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