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旁的霍云寂微蹙的眉心松开,看来她没有急到失去理智。
“少爷说,像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肯定不会同意,这才让我们来硬的……”
那人说的小心翼翼,生怕舒婳一怒之下把他踩死。
“想请我,就让你们少爷亲自过来!”
舒婳冷静下来,越发觉得这是个陷阱,她有冒牌货这三年的记忆,知道对方得罪过的人不少。
妈妈是去年二月才离开舒家的,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因病去世?
那人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她杀气腾腾的眼神,拉着同伴飞快逃走了。
舒婳走进房间将灯打开,这才发现霍云寂也跟了进来。
“你怎么不走?”
霍云寂往沙发上一坐,舒展开两条大长腿,“他们也许还会再来。”
舒婳对霍云寂眨了眨眼,语气调侃道,“放心,我应付的来,难不成霍先生是因为担心我,想留下来当护花使者?”
她也算‘花’?
霍云寂嗤了一声,这女人脸皮挺厚。
“我担心你爷爷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舒婳翻了个白眼,打开行李箱,“随你吧,反正你也待不了多久。”
舒婳话音落地,霍云寂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听到舒婳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得意的味道,“霍先生,慢走不送。”
霍云寂面无表情的挂掉电话,回了一条短信过去便拿起桌上的杂志翻阅起来。
舒婳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能狠下心不理乔夕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开始忙活起自己的事。
至于医院里的乔夕玥,在收到霍云寂有事不能过来的信息后,直接把手机砸成了碎片。
深夜,酒店房间内仍是亮如白昼。
舒婳伸了一个懒腰,暂时停下了手里的修复工作。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向斜斜靠在沙发上显得格外慵懒的男人。
“霍先生怎么还没睡?”
霍云寂双眸微眯,闲闲瞥了她一眼,“你心里没数?”
她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了,亮度都调到最高,能睡着就怪了。
舒婳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摆弄着已经修复一半的妆匣,心里满意,看来她的技术没有退步。
“我都说了你不用在这陪着。”
霍云寂捏了捏眉心,“还不打算休息?”
舒婳用镊子小心的夹住一块金箔,“再给它做一个‘植皮手术’,最难的步骤就算完成了,剩下的只要有手就能做。”
霍云寂听着她侃侃而谈,眉目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明明长得可以用辣眼形容,却奇异的抓人眼球。
霍云寂静静的看了她几秒,嗯了一声,“那你加油。”
舒婳点点头,全部心神都沉浸进去了。
这一入神,就忽略了时间。
霍云寂小憩了半个小时,等他醒来,天色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舒婳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眼睑上蒙着一层浅浅的青影。
霍云寂知道她应该没睡多久,便没叫醒她。
走出酒店,他直接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