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只见从一架豪华马车中下来一对老夫妻。
“淑茂,贤宝、婉儿、棠儿”。只见其中的老夫人上前搂住跑过来的贤宝。贤宝背着个小篓子,里面装着球球,一颤一颤的。
“呜呜呜……外祖、外婆,你们再不来,贤宝可能就见不到你们啦,呜呜呜。”来人正是林夫人的父母,超一品镇远候夫妇。
镇远侯罗融天,早年帮先帝征战闽西边境叛乱,现今圣上念其劳苦功高,准其卸甲归田。镇远侯一子一女,如今小侯爷罗柏茂子承父业仍镇守闽西边境,一女便是林夫人罗氏。
原本看着小女与林鼎良两情相悦,林鼎良又是良善之人,把女儿许配给他,谁知今日遭此巨变,痛心,痛心啊。
“林鼎良,这就是你说的会善待我的女儿,善待我的乖孙,啊!你,你,你!”侯夫人指着林鼎良的额头说道,表情十分悲愤。
这时林鼎良已经跪在了岳父岳母大人的身前,无话可说。
“亲家,亲家,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啊,让孩子们都跟着受苦了”。老泪纵横的林老爷子边抹泪边说道,边向下跪去。
“林老,这是何必,年轻人犯错与你何干,千错万错,都是这林鼎良的错,好好的尚书不当,你说你,唉……”侯爷赶紧亲自上前扶起林父,唉声叹气的瞪着林鼎良。
“岳父、岳母,千错万错都是小婿的错,万望二老保重好身体,待来日……”林鼎良急着想说待来日再回来看望二老,但一想起自己流放的陇西之地,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外祖、外婆,婉儿会照顾好娘亲、哥哥和贤宝的。”不想爹爹继续在门前跪着,也不想外祖家失望,林婉诗上前抱住外祖的手。
“我的乖孙啊,你们要跟着受苦了,外祖舍不得啊。”战场上血流成河不眨眼的一代战神,看着自己的外孙女也泪流不止。
“外祖不哭啊,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看着鬓角斑白的外祖,林婉诗想起这四年间外祖、外婆对她的疼爱,为此她有极强的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让这对老人不留遗憾,大家一定会好好的再相见的。
“外祖、外婆,棠儿会尽最大努力照看好妹妹和弟弟的。”懂事的林佑棠扶着妹妹的肩膀,泪汪汪的眼睛直看着侯爷夫妇,使劲的憋住眼泪还是成串的滑落。
“侯爷,我们再去求求圣上吧,跪到圣上一直肯见我们为止。”侯夫人再次恳求侯爷。
“没有用的,肯见的话早就见了。要不是老夫儿子手握边疆兵权,恐怕……”。侯爷没说完的话语,侯夫人心中明白,要不是看在儿子还镇守闽西的份上,恐怕求情的一点好处也不会有。
都说伴君如伴虎。平时圣上对女婿如此器重,没想到到头来女婿与帝王之间的君臣关系如此不堪一击。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是不毛之地,也不是无人生存,更何况慕容那老匹夫还在那边,稍后老夫便休书一封,大雁传书,请其照顾一番。”侯爷对女儿说到。
按道理,朝廷是不允许边疆大吏与朝臣有私下往来的。但是涉及女儿一家性命,一代战神更不是不知变通之人。
夜龙国,南有“慕容”、西有“罗神”,正因有此二位中流砥柱,朝廷边疆安宁,至于北边的越中那是苦寒之地,又有天险屏障,东边是望不到边的海域,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才得以继续维持国运。
“女儿,老夫特意向圣上求情,免去镣铐之苦。还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两辆马车,略备了干粮和盘缠,路途遥远,虽说驿站可以补给,但……,但这一家老老小小,能少受些苦就少受些苦吧。”镇远候本来想说的是,但这流放陇西的有几人能到,到了又有几人能活的好。
“圣上那虽未见老夫,但老夫已请王公公带话转呈圣上,两个护卫顾允、顾城,路上可以当你们的车夫,有些功夫,路上好保护你们。老夫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