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某些逻辑来分析,贾贵和黄金标两人的名声远不如秦淮茹婆婆贾张氏大。
天塌下来有这个大个子顶着。
三千多人的口水,也得由贾张氏这个超级知名人士来抗。
有贾张氏前面顶着,黄金标和贾贵两人会少吃很多苦头。
“贾张氏,一会儿人们说咱们犯了错误,我们承认就好,千万不要跟人家还嘴,要是没有证据,咱们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老老实实的就好,要乖乖的,下面的人都是轧钢厂的头头脑脑,最中间的就是轧钢厂的一把手郭大撇子。”
坐在中间C位上的郭大撇子今天特地换了一身衣服,一身干净却又洗的发白的土灰布工衣,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对麦克风说道:“轧钢厂的工友同志们,经过我们轧钢厂人英勇无畏不怕艰苦的付出,我们终于揪出了潜伏在我们轧钢厂里面的几个害群之马,这是我们轧钢厂人的胜利,今天我们在这里进行对几个害群之马的自我批评活动,我宣布大会正式开始。”
全场又一次沸腾了,口号声四起。
贾张氏勐地抬起头来,她看到了郭大撇子,急吼道:“郭大撇子,我是贾张氏,我是贾张氏呀,秦淮茹的那个婆婆,我来找你,门口的那些人挡住我不让进,我不是害群之马,我是来找你郭大撇子的。”
全会场一片哗然。
没想到贾张氏会朝着郭大撇子喊话。
台上也一片混乱,贾贵和黄金标都傻了,贾张氏这个老婆子找死,你丫的也别拉上我们。
贾张氏后面两个保卫科见贾张氏出言,就晓得自己闯了大祸,他们两人一个按着贾张氏的胳膊,一个伸手去捂贾张氏的嘴巴。
还吵吵。
这个时候你贾张氏只能进行自我批评。
叫屈。
叫毛的屈。
还郭大撇子。
呸。
那是我们郭厂长。
察觉到威胁的贾张氏,用尽全身的力量想甩开两个保卫科,然后冲到郭大撇子跟前,好好的跟郭大撇子要个轧钢厂的营生。
这是贾张氏唯一的机会,她不想讨饭,不想被棒梗他们记恨一辈子,也不想像猴子似的站在台上被人说东道西。贾张氏挣扎着,她忘记这是大会现场,自己这番举动,给两个保卫科一种贾张氏要大闹会场的错觉。
三千多人的面前,让贾张氏闹腾成功,保卫科的脸还往哪里放?
贾张氏动。
两个保卫科也动。
不甘示弱的两个保卫科,他们用力掀着贾张氏的胳膊僵持着,离着很近的贾贵听见一声脆响。
会场响起了贾张氏的声音。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我老婆子的胳膊,我老婆子不活了,我不活了啊,我胳膊被你们给弄断了,你们还是不是人?我来着郭大撇子,被你们弄断胳膊,你们不讲理,我老婆子没法活了,郭大撇子。”
两个保卫科还想要去捂贾张氏的嘴巴,但却被郭大撇子给制止住了。
“行啦,别阻止她了,找个人给她看看胳膊,是不是真的断了,你们两个人事后写份一千字的检查交给我,要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郭大撇子教训完两个保卫科,语气平澹听不出好也听不出坏的朝着贾张氏道:“贾张氏是吧?找我有什么事情?咱们就在这里谈!”
吧这个字用的不错。
郭大撇子通过这个吧字阐明着一个我跟贾张氏不熟,且我与贾张氏之间没有任何秘密的意思出来。
要不然就不会当面谈,而是找个无人的地方静悄悄的谈。
不是郭大撇子圣母。
是事态逼着他不得不这么做。
郭大撇子可不想在轧钢厂人心中留个冷血无情宛如畜生的恶名。
刚才贾张氏当着这么多人喊话了,说她来找自己。
于情于理。
都得让贾张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