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还夹带着些许凉意,某酒店房间里传出了阵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唐杳杳穿着浴袍,双手交叉抵在胸前,紧握的手机里传出叮叮铛铛的声响。
但她的目光始终放在酒店落地窗下的夜景里。没有关机,也不回复,就让手机那样响着。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个趿拉着拖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男人火热的身躯紧贴着唐杳杳。
他轻轻一带,便将唐杳杳揽在了自己怀里,双手禁锢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可能是因为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的缘故,一滴水就这么顺着他的发稍滴进了唐杳杳的肩膀里。
怀里的人始终什么反应都没有,不主动也不拒绝。江淮之心里冷笑道“真是好样的,渣女一个,偏偏自己还就着了她的道。”
手里的电话依旧在叮叮当当的响着,唐杳杳不看,不代表她身后的男人也不看。
江淮之看着那抹熟悉的头像,冷笑一声。
除非是自己不想要了,否则,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抢走的。
娇妻在怀,明明他再一次抢回了她,可为什么,现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种无名的火在叫嚣。怀里的女人始终没有回复电话里的人,但这更让江淮之难受,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祈求着唐杳杳:拒绝他啊!别给他希望啊!拒绝他啊……
可是唐杳杳没有,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江淮之放在唐杳杳腰间的手又紧了紧,他把舌头抵在后槽牙想平复一下内心深处的怒气。可是那消息提示音就像魔咒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他粗暴的将唐杳杳转身搂在怀里,发狠了的吻她。他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是自己先出现的,明明是她说好了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明明是她先来招惹自己的。为什么等自己意识到对她的喜欢已经无法自拔时候,她却能全身而退的去喜欢别人。
凭什么?
怀里的人试图阻止他更进一步,可这时候的江淮之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停止了进一步的亲吻,薄唇轻轻放到了唐杳杳的耳边,热气呼打着少女的脸颊。
“怎么,我自己的老婆碰不得了?”
唐杳杳按住他那不安分的手,冷笑一声,轻声斥责道:“江大律师忘了吗?咱俩可离婚了。”
一听这话,江淮之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舌尖抵住后槽牙,隐隐发出了一声极轻的:艹(一种植物)
唐杳杳就喜欢看他这副吃瘪的模样,轻笑着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噙着笑意吻上了他的薄唇,身前的男人愣了一秒,随后立即反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
秋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掩盖住了房间里男人女人的轻喘。
而另一边,许泽成眼眶腥红的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头深埋在臂弯里,头顶的白炽灯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微微躬着身,低声啜泣。脚边是散落一地的酒瓶,就像他的爱情一样,溃不成军。
“明明这一次我已经努力对你好了啊!为什么啊?上辈子明明你选的是我啊!为什么这辈子是他江淮之?”
“为什么重来一次一切都变了?”
男人瘫坐在沙发上,眼眶猩红,修长的手随意从茶几上捞起一个酒瓶就往嘴里灌。
“是报应吗?上辈子我冷落你,你改嫁江淮之。这辈子他拈花惹草,你还是选择他,凭什么,明明我已经知道错了啊!明明我已经改了啊。”
“你们两个是青梅竹马,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就是一个笑话,一个长到两辈子的笑话。”
说着许泽成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带着泡沫的小麦色扎啤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滑进了脖颈间。他想用酒精去麻痹自己的神经。
叮咚~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挂钟里的布谷鸟弹了出来,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许泽成感觉,好像突然之间有一双无情的大手,将客厅挂钟的时间不断向回拉。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