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迟了太多年了。”静香听了,脸上带着一个惋惜似的笑容摇了摇头。
“还可以的!”出木杉不甘心地说,“我答应你,我可以带给你幸福!”
“现在的我,已经很幸福了。”静香微笑着,肯定地回答出木杉。
不可能。出木杉根本不相信大雄能够让静香幸福。
出木杉尝试从静香的表情、动作、甚至是眼皮的颤动去找出一丝她不是发自内心的证据。
可是,他失败了。
这时候的静香,散发着由心而发的幸福笑容。
“出木杉,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能干的人。我衷心祝你幸福,也祝愿世界上有一个女生能够获得你的幸福。”静香温柔地笑着说。
这笑容,再一次让出木杉记起妈妈被捕前,向自己展露的微笑。
微笑,对出木杉来说,是一个最温柔的方式,包含了最残酷的告别。
就在当天,出木杉下了一个决定。
他跑到珠宝店买了一枚钻戒,然后当晚就在自己的家里向漓子求婚了。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当然使漓子不知道如何反应,可是惊讶过后,漓子就点头答应了。
于是,理性的两人转眼就定好了婚期,而婚期,刚好比静香的婚期早一个月。
出木杉和漓子的婚礼办得冠冕堂皇,毕竟漓子的父亲是体面的人士。
而在婚礼前出木杉早就跟漓子的父亲协议好,出木杉家族的人一概不会亮相,尽量避免传媒在婚礼上提及出木杉的妈妈是杀人犯的事情。
虽然出木杉的婚礼规模盛大,可是他并没有邀请任何一个小学同学,包括大雄和静香。
在整场婚礼中,出木杉几乎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他只是像个听话的孩子,逐一按照婚礼主礼人的指示完成程序。
对出木杉来说,这场婚礼,只是一场交易,象征他彻底放弃了对爱情的追求,并将“爱情”改为在“人生”这个战场上的筹码。
既然得不到静香,他情愿用“爱情”,为自己换来更美好的人生。
结果呢?结果,出木杉如今静坐在病榻上的静香身旁,任由回忆在脑海中汹涌地翻滚着。
目的性的婚姻,确实让出木杉拥有了更进一步的仕途。
可是,他也同时发现,原来前途,是没有终点的。
每进一步,就代表你需要付出更多心力和努力去再迈进多一步。
出木杉换到了他期望的人生,可是,他始终都没有拥有过快乐,也没有品尝过爱情的真正味道。
这时候的出木杉呆望着熟睡中的静香,回想着自己刚才问出的一个问题。
“如果我当年夏日祭我有开口约你的话,又或者你愿意多等我一年,我们今天的故事会有点不一样吗?”
人生,就是可惜在从来都没有“如果”。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曾经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直到最近我逐渐和胖虎、小夫、大雄和你重新联系上关系的时候,我回想起许多往事。我发现,时间原来不能冲淡一切,它只能够像沙土一样将回忆和感受埋在记忆之中。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忘记了,但其实只是让那些还没有处理的感受埋得更深入。”
出木杉伸手推住了静香的手,用深邃的眼神望向她紧闭的双眼。
“比如,即使事隔这么多年,我发现自己其实仍然喜欢你。我仍然介意,你的幸福交了在一个比我差的人手上。我仍然不甘心,为什么命运要让我们走得那么近,最后却擦身而过。”
说完这番话后,出木杉就像失重一样靠在了椅背上,仰望着灰白色的天花。
他觉得累了,无论是因为执行完一场复仇计划,还是因为人生对他的折磨。
如果不是百宝袋中没有“时光机”,出木杉一定会乘坐“时光机”回到童年的时候,然后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