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放弃。西戎隔岸观火,等着大梁四分五裂,好趁机坐收渔翁之利。”苏明月眸色渐沉,似是也很担忧此事。
顾家和二皇子,她早有防备。只是一直在等军饷、粮草,以至于一再放任。
说到最后,苏明月又怕姐姐担心,话锋突然一转:“可能是我思虑过重。宫里和顾家都不傻,再说还有爹在朝中坐镇。事情不可能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明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尔雅怎么会看不懂小妹的心思。
她知道小妹的难,更清楚小妹不想让她担心。
可小妹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担心。
苏明月适时的转移话题:“我瞧姐姐气色比之往日要好许多。”
“你们要是不瞒我,我兴许好的更快。”苏尔雅瞪了眼苏明月,没好气道。
苏明月有一瞬间被噎到。
沉默了片刻后,她方失笑道:“姐姐放心,我不会让西戎嚣张太久。林溪,照顾好我姐。”
“是。”林溪领命道。
待苏明月走远,苏尔雅便让林溪打点车马行礼离开雍州。
马车前脚刚到南越,后脚就被拦了下来,官差好声好气的将她们请到了太守家。
林溪、竹月被拦在书房外,独请苏尔雅走了进去。
书房内。
苏尔雅无视苦大仇深的陈珂,十分自来熟的坐下。她拿起奴仆送上的茶,闲情逸致的等着陈珂的下文。
“我对侄女不薄,侄女怎么反过来算计与我?”陈珂耷拉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苏尔雅。他们明明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怎么苏尔雅反而向朝廷打小报告。
说,他恶意私吞军饷。
苏尔雅拿起茶杯的手一顿,不解的抬眸:“此话怎讲?”
“朝廷收到证据,说我私下派土匪抢劫军饷、粮草。”陈珂深吸了口气,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过激。
过几日朝廷还会派钦差过来调查他。
顾家、二皇子和西戎打的昏天黑地,腾不出手帮他。
“哦?”苏尔雅语调拖的极长。
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原来是爹收到她送的证据。
她低笑一声,温声安抚道:“军饷和粮草我都送到雍州了,朝廷是不会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陈大人别急,等我回了京,一定替你沉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