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此时此刻,证明我与苏明月相识一场的信物。”江浔唇角勾着一抹嘲讽。
竹月听出江浔在骂她,气的鼓起腮帮子。
苏尔雅看出了江浔的目的,也就不再兜圈子。
她眼眸轻弯如月,微微笑道:“我拜完佛,正好得闲,可送江公子一程。”
“多谢苏姑娘。”江浔脸色稍稍好转,识趣的把匕首递了过去。
他就知道苏尔雅看到苏明月的匕首,会答应他的请求。
苏尔雅拿过匕首后,垂眸打量了眼,心下对小妹和江浔在襄安发生的事有些好奇。
原著中对江浔的描写,侧重面都在谈情说爱上。但她观之眼前人,不似沉迷男欢女爱的庸庸之辈。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离了清虚观,上了马车。
苏尔雅闭目养神,困惑于江浔不去向朝廷交代南越的事,为何反倒来清虚观堵她?
在外人看,她可是随时会死的病秧子。
“听说姑娘表哥,苏辞在五皇子身边做事。”江浔一抬眸,盯着苏尔雅的脸,试探道。
若他没猜错的话,苏家应该是在太子和五皇子赵寅上两头下注。
明面上的太子不堪重用,暗里的五皇子却在朝中站稳脚跟。太子和二皇子斗的两败俱伤,五皇子趁机捡漏。
林溪闻言眼眸微微一眯,瞳仁闪过一抹锐利的光。
将军当初有扶江浔一把的意思,是看中此人够豁的出去。但眼下,江浔似乎把主意打到苏家身上。
呵,以为苏尔雅不谙世事,所以来套话吗?
苏尔雅指腹轻抚了抚掌中的汤婆子,缓缓睁开眼,眸色淡淡道:“公子这话,该去问我爹,而不是问我这么个闺阁小姐。”
“闺阁小姐?姑娘真爱说笑,我被派往南越,难道不是姑娘的手笔吗?”江浔反唇道。
去南越前,他打听过了,苏尔雅前脚去东宫见过太子,后脚他才被派去南越。
私盐贿赂案是为搞垮太子的,但遭无妄之灾的人,却是他。
苏家这两个姐妹,未必比苏安好对付。
苏尔雅先是佯装诧异,随即轻嘲道:“公子大可不必为了抬高我,而贬低太子。”
“我离京中有段日子了,不知京中现在是何情况。老天让我在清虚观遇见苏姑娘,一定是想让苏姑娘为我指点方向。”江浔态度尤为诚恳。
林溪暗觉好笑。
江浔特地在清虚观等苏尔雅,又利用将军的匕首坐上苏家的马车……
想从苏尔雅嘴里套出宫里和苏家对南越的用意,偏偏苏尔雅一心都扑在调查清虚观的事上,对私盐案一无所知。
苏尔雅眉间稍稍舒展,复而微拢:“你想知道什么?”
“太子对南越私盐案的态度?”江浔也不在弯弯绕,直截了当的问。
顾家往宫里泼了脏水,锅却要他来背。这种美梦,还是不要做了。
苏尔雅看出江浔这是急了,眸光盈盈的望了过去:“太子的态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宋太傅的女儿宋雨彤往南越送了一批官盐。公子打南越来,可听说了此事?”
“宋雨彤?”江浔明眸狭起,嘴里轻念着这个名字。
宋、顾两家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宋家会选择这个时候,给南越送盐?
苏明月也真是过分,把他忽悠到京都来,自个倒跑去征讨西戎了,放他在争斗激烈的角斗场中自生自灭。
苏尔雅笑的愈发纯良:“宋姑娘把嫁妆全当了,买了一批官盐运往南越,好解百姓之苦。如此气魄,京中谁不称赞。比起公子你,似乎更讨朝廷喜欢她。”
“……”江浔眸色沉的更厉害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下,车夫在外面禀告:“主子,到宫外了。”
江浔朝苏尔雅拱了拱手,匆匆离开了马车。
马车调转方向,缓缓驶入苏家。
屏和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