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在太子死后,老皇帝开始削弱爹的权力时。
钱神医稍稍打量了眼苏尔雅,笑着朝张敏点头:“姑娘看着就有些怯弱不胜。”
“……”苏尔雅失语了一瞬。
虽然她面带病色,但被人说她看上去就有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能否为姑娘把脉。”钱神医倒也不啰嗦,直奔主题。
苏尔雅见张敏示意,便坐在钱神医旁的太师椅上。她将手放至桌面的棉帕上,随即竹月用丝巾盖在她的手腕处。
想看看,有系统的加持,钱神医的诊断和原著中是否不同。
林溪、竹月在苏尔雅身后候着,注意力都在钱神医身上。
钱神医两指轻搭在苏尔雅的脉搏,眉宇蹙起又舒展。他片刻收起手,坦言道:“我观之姑娘的脉相,如浮数之极,釜中沸水。浮泛无根,称釜沸脉。
应为无根之脉中的,三阳热极也。”
“神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张敏听不懂那些医用话术,又实在担心苏尔雅的病,眉梢浮出些许不耐。
竹月与林溪听得也是一头雾水,不懂神医口中的有根,无根是什么。
钱神医神情稍稍沉重,悠悠道:“姑娘恐怕……没有几月可活。”
事实上,他就差把“准备后事”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这种命不久矣的话,张敏年初就从太医嘴里听到过。现在再听一遍,心下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只是看向苏尔雅的目光,透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难道老天真要让女儿死在她前面吗?
“不过我有一药方,可延长姑娘两至三年的寿命。”钱神医话锋突然一转。
苏尔雅听到一模一样的话,心下不由的好笑。
这些人就像是卡点一样,非要和三年杠上。
“两至三年……也好。”张敏眼波微动,紧攥的帕子的手稍松。死寂的心,重新复燃。
哪怕是两至三年,也是好的。
竹月、林溪高悬的心也随钱神医的话,缓缓落下。
“按照此药方抓药,一年吃四次,初春、初夏、初秋、初冬各一次。”钱神医从药箱里拿出笔墨,边写边道。
张敏面上的沉郁散去,心有余悸的笑了笑:“药方若真有用,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