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辞算是见识到了入冬夜的寒凉，每走一步都会有刺骨的寒风悄悄钻进他的衣领往下窜，或是钻进裤头向上涌。纵是当过两年义务兵的洛辞也冷得牙齿打颤，更何况不怎么运动的雨溪。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明明看到了她发红的眼眶害怕的神情。哎，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默认分手了，何必装深情。洛辞突然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他抿了抿嘴，加快了步伐，后来直接跑起来了。
“有没有见到一个矮矮的，有点微胖的短发女孩？”洛辞逢人就问。
“有没有见到一个推着自行车，穿着校服的短发女孩？”
“有没有……”
一路上行人很少，洛辞抓着一个人就问。可每个人都风尘仆仆，一脸倦态，摇摇头就走开了。现在12点了，所有维修店都关门了。大街上只有夜市和一些娱乐场所灯火通明。她会去哪呢？
12点半，他找到了她。她倚着路灯杆蜷缩着，摆弄着手里的破手机，一脸生无可恋。这是他找到她时看到的。
“咳咳，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了？”洛辞拢了拢身上的棉衣，走到她跟前。清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怪瘆人的。
雨溪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噌的一下站起。“你……你怎么来了？”她慌张地把旧手机藏在身后。她的脸颊冻得通红，口齿也不清，在这样的夜里，竟然只在高领毛衣外套一件卫衣。洛辞觉得她脑袋不正常，皱着眉略显嫌弃的看着她。
“我走来的，”洛辞莫名有些生气，“要不是老子来找你，你是真不打算回去了？”
“我会回去，我只是一直在想怎么和你解释我没修好你手机这件事。”雨溪越说声越小，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洛辞抿着嘴接过手机，再一次回想起那个女人，他内心毫无波澜。
洛辞深深地看着面前这张不算漂亮的脸，眼神深邃。那个女的该退出他的世界了。这样想着，他将手机扔向了最近的垃圾桶。果然是打篮球的一把好手，一扔就中。
雨溪傻眼了，“你你你，不要了吗？”
“不要了，破手机有什么用？”洛辞语气轻松，又露出一脸欠扁的样。
“那你不要你前女友了？”
“你都说是前女友了，那还要个屁。”
“那……”
“草，马上一点了，你到底回不回去？”
“当然，明天还要上学。”
“你还知道啊。”
……
洛辞推着自行车，时不时地瞟一眼旁边哆哆嗦嗦的雨溪。
“知道冷了？我看你穿得挺凉快的，还以为你抗冷呢？”洛辞凉嗖嗖地讽刺道。
“在家和在教室又没这么冷，谁知道这外面这么……额，凉快。”雨溪不停地给双手呼气，还不忘嘴硬。
“你踏马就是个傻子。”洛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自己羽绒服拉开，还没等又是满头问号的雨溪发问，就暴力地把雨溪扯进他的怀里用自己一边的羽绒服把她裹住。幸好雨溪个子矮 ，站直了也只到洛辞胸前，洛辞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包裹住，顺便把长到脚的羽绒服往里拢一拢。
“你……你这是干什么？”雨溪整个头靠在洛辞胸前，被衣服包住。只露出来一只眼睛和鼻子。整个身体夹在洛辞的胳膊肘下，只能被半抱着往前走。
闻着洛辞身上淡淡的柑橘味，雨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心率也开始不稳定了。
“要不，你把衣服脱给我吧。这样不太好。”
“你想得真美，你是觉得老子是铁打的吗？不用穿衣服？”原本洛辞也觉得怪别扭的，他也没有和异性这么亲近过，就算是前女友也没有过。但这傻子一开口，他顿时就狠狠唾弃起了自己。一个小屁孩竟然让自己心猿意马，洛辞觉得自己降智得厉害。
“你别多想，老子好不容易大发善心，你最好管住你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