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勇悻悻地闭了嘴,将人背到了沙发上,顾怡清从卧室拿出一张草席,在上面垫了棉胎,又在最上面铺了一层竹席,“这样软和些,睡起来没有那么难受,小左啊,真是委屈你了。”
“婶子,一点都不委屈,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田东喜和田东莉为了拿到奖励,也是拼了,而且现在有一个现成的小老师在,学习的劲头特足。
等这些都忙完,两人又拿出了作业,田志勇要去那个同学家打探消息,顾怡清喝完药之后,觉得困乏,便早早睡了。
梁草边看书,边守着炉上的药,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两个小丫头也准备睡觉了,等药煲好,梁草却又提出了要外出。
田东喜生怕梁草在外出事,反对道:“小草,你昨个一晚上没回来,干嘛今晚又要出去?”
“你个小丫头操那么多心干嘛?告诉二舅他们明天早上也不用等我。”
转头对左良嘱咐:“我等下还要去昨晚的地方,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刚才我已经煲好了第二遍的药,距第一次的用药时间还差一个小时,你到时候记得喊我舅妈起来喝药,喝完药睡下,效果会更好。”
左良点了点头应下,昨晚那个地方离这里可不近,这个丫头过去那边自然是有原因的,也在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小丫头昨晚去了江边。
其实,他哪里知道梁草压根儿不是在江边救的他,而是在江中心救了他,不过,仔细想想,上辈子好像没有听说过有叫梁草的大人物。
田志勇是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的,红光满面,心情特别好,嘴里哼哼,一身酒气,左良不适地抿了抿。
顾怡清也是刚起来喝药不久,正好还没有睡着,听到开门声,走了出来,“志勇,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瞧你一身臭味,还不快去洗洗。”
田志勇斜靠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老婆,我这是高兴,被同学灌的,你不知道,那幅画一下子就被人看中了,直接出了五万块,五万块啊,我真想现在就把草儿叫起来。”
“别嚷嚷了,草儿早出去了,快去洗洗,早点睡觉。”
“什么!这丫头咋又出去了?”
“你别管了,她主意大着呢。”
田志勇被扶着进了厕所,还在那边哼着小调,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左良将这些听在耳里,在这种省城,一幅画能卖到五万的价格,说明一定是一幅不错的作品,他虽然对绘画不精通,但也很想见识一番。
没有左良这个拖油瓶,梁草第二天六点半就赶回来了,不仅没有白瞎了车费,而且还锻炼了身体,今天走路的姿势基本看不出是跛脚了。
由于昨晚喝了药,顾怡清感觉身体轻松,人也精神多了,所以今天早早就醒来了,神精气爽,身上也热乎乎的,对梁草的医术更加信赖了几分。
房门一开,左良也醒了,没办法,他睡在厅里,来回走动就得从他身边过,自会将他吵醒,一睁开眼,明显感觉到身体有力多了,昨天虚的狠,只能斜靠着。
现在却可以直接坐了起来,扭动了一个胳膊,撑在地上,侧着身子能自己慢慢爬起来了。
“小左,你是不是想要上厕所啊?我让志勇起来抱你过去。”
左良连忙劝阻,“婶,我不用上厕所,只是躺得太久,想坐会儿。”
“哦,那你坐着,我去做早餐。”
梁草就像算着吃饭的时间,东西正好摆上桌,她就开门了,田志勇速度超快地跑了过去,“草儿,来,吃早餐啦,你这丫头,干嘛又是一夜不归?好在你不是小子,不然,真担心你学坏了。”
“你啊,瞎叨叨什么呢,草儿,洗手吃早餐。”
两个小丫头也洗漱好出来,瞪了梁草一眼,嘟起小嘴没有说话,田志勇连忙拉开椅子,让梁草坐在自己身边。
“草儿,舅跟你说,那幅画已经卖出去了,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