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小哥儿这针脚又整齐又利索,你看这白鹤绣的栩栩如生。”
衣服大致剪裁成形,长衫领子,袖口绣着栩栩如生的白鹤,每一只都姿态不一,针脚细致的可以看见白鹤爪子的指尖。每一只白鹤亮翅预借力起飞。这小哥儿,唉~。北山有些感慨。
“等衣服做好,穿上与我看看。”
“好”洛逸脸有些发热,脑中闪过那身衣服上身北山看到时的惊喜。
“洛逸小哥这手脚麻利,上次我让你阿母赶件短衫你阿母愣是入秋了才缝好,那会冻的牙都打颤。”
“老李头!你这小心眼,就这小事记了一辈子。”
“哎呀,别拉耳朵,怪疼的”
“走,美人赏脸去房间和我喝一杯。我去取酒,你偷摸把阿母的绿豆糕和腌火腿给我拿些回房。”
北山拿来一罐酒,用小刀把封坛的口一点一点破开,给洛逸斟了一大杯。
“这可是我当年入朝当官,一个王爷赏的酒上好的佳酿,我阿爹都不知道。快尝尝”洛逸尝了一口,这酒入口甘润,回味悠长,浅闻杯檐有阵阵清香。
洛逸脱口而出“这是琼花露”。
”是呢,看来你之前不说荣华富贵,也是锦衣玉食,跟了我受苦了,哈哈哈哈”
北山把酒一饮而尽,酣畅的笑了几声。
”北山,与你结缘是我这辈子的最大的幸运,洛逸自小无父无母,受尽冷眼,如今拖着残躯,你也从未嫌弃”
“以后别说这种话了,古人有云什么什么不宜妄自菲薄来着,你看人家成王亦是如此,普通人肯定也适用。”
烛火摇曳,衬的美人更加艳丽,一颦一蹙,风华绝代。
“咱们也玩个富家子弟玩的飞花令,接不出来,就褪一件衣服。看看最后谁坦诚相待了”
“北山,这玩法横竖都是我脸红。”
“别看我现在当猎户糙了点,前几年可是才貌双全的的文人墨客一类的,那会有几个小哥儿,打趣我就和我玩这游戏,想看看我的身体,可我当时太过直率,半壶酒下肚,愣是外衣都没脱,把那两小哥急得呀,半天说我太不解风情。”
眼前男人面容俊朗,剑眉星目,笑起来温文儒雅,阳光明媚。洛逸借着酒劲,才敢仔细琢磨。
“北山,为何要辞官呢?”
“阿母和你提过我的事?”
“阿母当时提了几句,我也听了几句。”
“我当年读书,偶然读过陶先生的文,里面有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当时我虽走仕途之路,但一直喜欢临摹陶先生的文,后屡屡受挫,辞官归隐也算返璞归真了。”北山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北山很幸福,想做什么事就可以做什么事。”洛逸和北山碰杯,也将酒饮尽。
“人一出生就受各自责任,道德的影响,哪能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是因果相依,做什么事就要承担事情带来的结果。一个人一出生就没有完全的自由可言。洛逸,你衣袍绣展翅预飞的鹤,我足看出你是渴望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敢问对与小哥儿何为逍遥呢?”
“闲云野鹤,无拘无束。”
“这里拘束你吗?”
这一问,让洛逸也疑惑了,这里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没有条条框框的规则,也没有做不完的活计,甚至下午他做衣心急赶针,阿母说这没人赶没人催,慢慢来就好。把这当做闲来打趣的事情就行。
“北山,你不是要玩飞花令吗,我先开头,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这小哥上来就来个难的。我想想,还归五菱去,只向远峰看”
“车~”洛逸一时想不起带车的诗句,停了几分钟,把酒饮尽,自己把外衣脱了。
“哈哈哈哈,那这回我起头。”
北山,这回可尽兴了,当年他飞花令就没有接不上的,但是怕弄哭小哥,也装几次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