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不止是江湖,更是人心沉浮。
"哈哈哈。"我仰天大笑,目光也变得冷了起来,直到后面没有了一丝感情。
范漠然持刀与我对峙着,我和他都是顶尖的高手,对战自然不敢不用心。
他并没有真的要杀我的意思,他的目光飘忽不定,没有透骨的杀意。
"范师兄,就让我看看无净门的副门主有多厉害吧!"我持剑过去,打在了霜华刀上,范漠然也迎招。
刀剑交织,如梦如幻,周围的草木都仿佛动了起来。
我知道我重伤未愈,再这么战下去只怕我会死无葬身之地,怎么办?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事情要做。
他的刀越来越快,我的反应速度却逐渐慢了。
刀划过我的剑,直接朝着我的胸口而来,我急忙后退,这一剑下去,只怕我就不会像秋椀词那样能活着了。
我毫不犹豫,准备在他刺下来的同时给他一击,死我也要拉着一个人去死,这个人是范漠然也可以。
令我意外的是,刀抵在了我胸口,却没有落下去。我也及时收剑,害怕真的把范漠然给捅死了。
范漠然把刀收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道:"小师妹,我最敬重的人就是师父,我不会杀你,即使是他命令我也不可以,你走吧,就当你从来没有见过我。"
他居然愿意放我离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有些感激他。
我说道:"师兄,在你的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秋椀词的命令吗?"
"不是。"
他又补充一句:"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他一向外冷内热,我也不想戳穿他。
他看了一下地上横七竖八的土堆,然后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早该知道,一个女子不能将自己所有的心思放在知道男人的身上,更何况他还是这个江湖上极少的有野心的人。
背上的血顺着我的衣服流下,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直到脚上传来一阵麻木感,我才回过神来我已经站了很久。
我坐在了地上,因为连续几次的重伤,我的身体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要是再这样站着的话,只怕我等不到我想要等待的人了。
易先生的目标明显是无净门,只有我重伤了才能够有这个机会引出这个人。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个什么鬼?
我趴在地上,握紧了追魂散,只要那个人一出现,我就与他同归于尽,毕竟现在我已经没有能力与之一战了,只能靠这个方法了。
我不停地在问自己:要是我死了,他会难过吗?还是只是以为死了个棋子?或者,多年以后的他回想起来,他会不会认为是他当时的一时意气害死了我?
我心里一时之间有了很多的想法,可是都被我一一否决了,就凭今日他如此对我,我就应该知道他不会有情,我宁愿相信范漠然对我有情都不能够相信他对我有情。
天已经快要黑了,我还是没有等来任何的陌生人,更不用说易先生了,我心想,还是失算了,易先生估计早就知道我手里有追魂散,所以不来杀我吧!
不来也好,不来也好,我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准备拖着受伤的身体去找小池和赵颉,现在的我也只有去找他们了。
一盏灯照在了我的脸上,我才感觉到有人靠近了我,我以为是陌生人,准备拉开追魂散与他同归于尽,却被人紧紧的抓住手。
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赵颉提着灯站在我的旁边,见到我,他微笑着说道:"怎么?你是想谋害我?"
灯照得他的脸上,朦朦胧胧的,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赵颉,是你吗?"我问道,不清楚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赵颉道:"是我,我一路问起来,才在这里看到你。"
他向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