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
在张献的带领下。
叶洵率领越无崖,太子府众人和伪·逐日铁骑,一路向东南方向的延绵大山而去。
时至晌午。
在叶战的指挥下,夏军自云北关而出,向江古城方向继续挺进,准备与大梁军对峙在江古城外,为叶洵打掩护。
至此,大梁之战已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
大梁。
北桥城。
太守府,书房。
大梁皇帝邬英才眉头深锁,坐在蒲团之上,看着桌案上的塘报。
桌案前站着四个人。
大梁大将军傅坚白,大梁皇贴身护卫侯万,护龙卫大将军叶勇捷和兵部侍郎余厚。
他们四人中,余厚的履历最为精彩。
他当时只是袭击河西越无崖的大梁统领翟翁,麾下的一名队正。
后来回京述职被大梁皇看上,然后被邬星渊安排回了河西。
虽然最终大梁在河西的地盘被迫放弃,邬星渊太子之位被废。
但余厚却是屡立奇功,给越无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一步步被提拔为了兵部侍郎。
他是目前大梁皇最信任的人之一。
砰!
大梁皇怒拍桌案,眼眸猩红,“不到十五日,我大梁北疆四座雄关接连被夏军攻破,这简直就是我大梁建国以来的耻辱!”
大梁皇知道关口守不住,但他实在没想到,竟败的如此之快。
而且这十五日时间,夏军大部分都是用来行军的,那四座雄关加到一起都没有四日时间便被夏军攻破了。
大梁皇对火器也有了深刻的认知。
大将军傅坚白叹息一声,宽慰道:“陛下莫急,四座雄关接连失守,跟我军实力没有一点关系,只......只因为大夏火器杀伤力实在太大,我军难以抵挡。”
“唉......”大梁皇怒叹一声,“现如今我们只得将希望寄托于野战之上了,只要能摧毁夏军火器,我们就还有机会。”
原本大梁皇已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将夏军脚步拖延在北半部,但现如今看来,竟已是奢侈。
傅坚白几人亦是愁云满面。
即便大梁被夏军连下四关,他们现在依旧不知道夏军的底牌有多少,极限在哪。
烟雾弹,照明弹,燃烧弹......
夏军层出不穷的手段和武器让他们应接不暇。
烟雾弹硬生生的将白天打成了夜晚。
照明弹硬生生的将夜晚达成了白天。
这仗也是硬生生的给梁军打不会了。
顿了顿。
傅坚白继续宽慰道:“陛下说的没错,我们现在能指望的也就是两大骑兵军团,能给我们带来胜利的消息了。”
“在野战中,即便火炮仍然可以打先手,但对于冲锋的骑兵不会造成毁灭性的伤亡,况且我们可以迂回偷袭。”
大梁皇摆了摆手,沉吟道:“此事不必在议,等前线的情报就是。”
现在大梁皇是真的不愿意多想,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紧接着。
大梁皇又将一封密函拿了出来,沉声道:“太子是怎么回事?朕刚御驾亲征才多长时间,他竟病了半个月?”
说着,大梁皇脸上满是不悦。
余厚忙揖礼解释道:“陛下,此事微臣已问过了,太子殿下确实是染了急性风寒病倒了,不过太子殿下的政务并未松懈,坚持每日批阅奏折。”
大梁皇眉头紧皱,随后看向傅坚白,问道:“各地军队,可有调动?”
此话落地。
屋内四人的心皆是咯噔一下。
他们谁也没想到,大梁皇竟会问这种问题,这摆明了就是对太子的不信任。
傅坚白没有任何犹豫,揖礼道:“回陛下,除了北疆与夏军的战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