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宁村。
陆刚家。
叶洵带着苏瑾三人,火急火燎冲了进院内。
陆刚的儿子陆家兴和陆刚的妻子陆张氏,迎了出来揖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叶洵微微点头,“免礼,陆刚没事儿吧?”
陆张氏脸上还噙着泪痕,忙道:“多谢殿下挂念,夫君已脱离危险,性命无忧。”
随后,陆张氏和陆家兴带着叶洵几人进了屋子。
陆刚还躺在炕上,脸,胳膊和腿上全都缠着绷带,十分凄惨。
见叶洵进来。
陆刚还要挣扎着起来,“草民见过太子殿下,劳动殿下,草民最该万死。”
叶洵走上前去,忙道:“不必多礼,你躺着就好,怎样样身体好些吗?究竟是何人将你打成了这副模样?”
陆刚眼眸微眯,摇了摇头,“草民好多了,只是何人打的草民,却不知道。”
“前几日草民去后山转悠,准备规划一下明年种果树的事,在回来的路上,有几个蒙面人突然窜出来,然后将草民用麻袋套上就是一顿打。”
“但草民确实不知道招惹了何人。”
陆家兴在一旁冷哼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平溪村村长汤吴,他前脚刚找您借粮,您没借,第二日您就被人暗算了。”
“汤吴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伪君子,不是他还能是何人!?”
陆刚转头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为父跟你说了多少次,没有证据不要胡乱猜忌!”
“猜忌......”陆家兴脸上满是不服,沉声道:“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汤吴的人品?这还用猜?他又不是第一次跟别的村借粮食!”
听闻此话。
叶洵和苏瑾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看来这其中确实有猫腻。
叶洵眉头微蹙,看向陆家兴问道:“你来跟本宫说说,这平溪村村长汤吴,究竟是什么人。”
陆家兴脸上生出厌恶之色,“回殿下,那人就是个人渣,无恶不作,身为村长,却吃喝嫖赌样样都占,平日里还克扣百姓税粮,村中百姓都恨死他了!”
“他不光克扣平溪村百姓税粮,还假借村中困难名义,到周边各村借粮借钱,然后就去赌,有借无还!”
“我们村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裕村,他就来借,父亲没借,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便走了,但我看到了他那眼神,极其怨毒。”
“然后第二日父亲就被打成了这副模样,这还用查吗?肯定是他!”
陆家兴说着,眼眸中已泛出凶光,恨不得去找汤吴拼命。
叶洵听明白了,便问道:“汤吴这般作为,县令不管吗?就放任汤吴胡作非为?”
陆家兴脸上噙着不屑,“县令是他姐夫,蛇鼠一窝罢了。”
陆刚看向陆家兴,呵斥道:“胡说,没有证据,休要污蔑朝廷命官!”
几人正说着。
院外传来了一声叫喊,“陆兄在家吗?听说你受伤了,当兄弟的我甚为心疼,今日特地来看你。”
陆家兴一听就火了,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汤吴这个王八蛋,真是欺人太甚!!!”
“汤吴?”叶洵一滞,伸手陆家兴拦住,沉吟道:“不要冲动,让他进来,本宫倒要看看,他汤吴究竟有多无赖!”
话落。
叶洵带着苏瑾几人去了里屋。
陆家兴也不傻,知道这是太子爷要为他们撑腰,便出去将汤吴给接进来了。
片刻。
身宽体胖,一脸横肉的汤吴带着两个大汉,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东西。
汤吴进屋看着满是裹着绷带,连炕都下不了陆刚,脸上噙出焦急,“陆兄,你......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几日不见,变成这副模样了?什么人将你打的这么惨?”
“你今后出去可得加点小心,小人不能得罪,小人是会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