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温南絮醒过来的时候,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她将双手撑在身下,想要翻身起来,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全身的酸痛感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尤其是腿心处,稍微一动,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忍着疼痛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睡衣,而且肌肤上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她的潜意识里隐约记得,完事之后他好像给她清洗过,身下的床单也已经换成了新的。
看到身侧空荡荡的位置,温南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昨天晚上陆槿承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她,他似乎很希望她能生个孩子。
但她现在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沈叙白的事情让她整个心里都特别乱,而且她跟陆槿承的关系也时好时坏,这段没有安全感的婚姻,她自己都觉得心累,又何必再让一个无辜的小宝宝来跟着她遭罪?
她在心里盘算着,这几天虽然是安全期,但是他们毕竟连续两晚......为了以防万一,她觉得还是得去买几片避孕药。
但她现在这副样子,连下床都困难,更别说出去买药了。
于是,思索再三后,温南絮最终拨通了顾知暖的号码。
“暖暖,能帮我个忙吗?”她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变得有些沙哑,不知道是昨夜在天台吹了太久的冷风给冻着了,还是被陆槿承给气哭的缘故。
“阿絮,你的声音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听着温南絮明显喑哑的声音,顾知暖担心地问道。
自从温南絮出院后,她们还没见过面呢,一方面是平时大家都有事要忙,另一方面是陆槿承那丫的跟刘彻学什么金屋藏娇,压根儿就不让她去南城公寓。
昨晚宴会上,她本来想跟温南絮好好聚聚的,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温南絮的身影,而且宴会刚开始不久,陆槿承也走了,在她遁逃之前,温南絮跟陆槿承都没有回去,而且沈叙白的位置也一直空着。
直觉告诉她,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温南絮缓缓道,“暖暖,麻烦你帮我买两盒避孕药,送到南城公寓好吗?”
“避孕药?”顾知暖诧异,难道是陆槿承对阿絮做出了什么禽兽的举动?
但听温南絮的语气,明显不愿意多说什么,于是她也没有多问:“好,我现在就去医院买。”
挂断电话后,顾知暖直接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可她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堵在她门口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暖暖,你要去哪儿?”顾衍泽定定地看着她,语气幽幽地问道,他的眼下一片乌青,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
“我要去哪儿跟顾总有什么关系吗?好狗不挡路,让开!”顾知暖别开眼睛,冷着声说道。
“打扮得这么正式,是出去约会?”顾衍泽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又朝着她逼近了几分。
“就算我出去跟别人约会,你管得着吗?”
顾知暖说着,伸出胳膊来想把他推开,但却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给碾碎。
“嘶~”顾知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但那又怎么样,她本以为,这两年来他已经把小铃铛给忘记了,可是并没有,二十多年了,他没有一天停止过寻找她。
她二十多年的陪伴,终究是比不过小时候跟他相依为命几个月的白月光。
“暖暖,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他见她蹙眉,知道弄疼她了,心里有些懊悔,便将手上的力度放松了几分:“暖暖,我说过了,我娶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醉话而已,你又何必再三强调?”
“酒醉三分醒,暖暖,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是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