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渊的府邸内有一高台,正适合观星赏月。
然而今夜总有乌云飘过,月亮可以时不时看到半个,但这星星就是瞪大了眼也瞧不见一颗。
气氛有那么些许尴尬。
陶安歌轻咳一声,侧头,他微微抬头,似在赏月又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明日就要去天医馆坐诊了,到时你也会寸步不离的跟着?”陶安歌开口问道。
“不会。”
“……”没想到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回答的还是她不想听的答案。
“放心。你在天医馆不会有事。”他道。
“你怎么确定不会有事?万一又发生之前的事怎么办?”不知何时,她已经将他看做保护伞,本来一向坚强不服输的她竟然也愿意躲在这保护伞下。
若是换做其他人,她定不会这样做。
就好比如说二王爷吧,她宁愿选择自保也不愿意让这二王爷的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保护,显得她多弱似得。
但眼前这人,她就是想依赖,就是信任他,就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他。
所以说神秘的人总是能吸引许多人,包括她都被吸引过去了。
“我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除非你离开天医馆。”今晚他已将天医馆所有大夫药童都看了一遍,
除了之前跟她杠上的韩大夫外,大多都不会找她事。
“你就不怕这红邪派的人装成病人来刺杀我?毕竟他们能对二王爷下一次毒就能下第二次,到时候我不在了,那可就真没人救二王爷了。”陶安歌双手怀抱在前,挑衅。
“你就这么怕死?”
“……”我去。
陶安歌气结。
行行行,打平了打平了。
这下她也被他气了下,心头郁闷的很。
“别忘了还有契约。”陶安歌嘀咕道。
列渊笑了两声,被她这么一闹,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好言说道:“虽然我不会寸步不离跟着你,但我的目光会一直放在你身上。”
“我谢谢你啊。”陶安歌轻哼,心头其实是知道他会继续护她周全。
她心里突然冒出个异常的想法,那就是别这么快除掉红邪派。
没了威胁,就傍不上这棵大树了。
“我倒是显少见你生气,你刚才是生气了吧?”陶安歌放下手,靠在栏杆上,抬头问道,“跟我说说你气什么?指不定我这大夫还能开导开导你?”
“我生气与你何干?”他语气淡淡,这气显然已经消了。
“别这样嘛,我看你平常都是一个人多孤单?咱们少说也接触半个月了
,没有深情也有交情是吧?”陶安歌眨巴眼。
听她这样说,列渊低头看她一眼,仍旧语气淡淡:“既然你与我接触半月,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算是知道那么一丢丢吧,旁人都道你厉害,打从心底的尊敬你,所以我想你在这浮海大陆的地位一定很高。俗话是高处不胜寒,帝王总是孤独一生,你的地位比帝王还高,那这孤独的份量是不是也就加了好几倍?”陶安歌竖起食指,道。
列渊怎会听不出她的试探,她越是这样试探,他就越想隐住身份。
见他不语,陶安歌又道:“你看我只身一人的,先前又是被未婚夫害又是被妹妹害的,现在不一样过的有滋有味。咳,除了被人追杀外。所以呀,这世上的事都是可以一个一个解决的。”
话有些偏离了主题,陶安歌扯不下去了。
他的气也消的太快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她还说就逮着他生气这点套套话的。
毕竟一个人最没有理智的情况就是生气的时候。
他嗯了声,声音里带着浅淡的笑意:“安歌,先安心坐诊半个月,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你要是想害我早害了。”陶安歌摆摆手,没心思再
和他闲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