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郡主是男子。这是多么离谱的一个借口,可皇帝却不允许安王府出现半分不在他控制之下的事情,所以哪怕是比这再离谱千倍,他一定也会采取行动……
设局的人是谁?是太子?还是……箫亦梁?
他这个五皇子,究竟是被人利用,还是他以前的种种都是装的,又或许他跟太子私下勾结?
皇帝此时对箫亦梁的疑心已经彻底爆发了……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长公主府的那些人皆是朝堂贵妇,全都听见越安郡主身边的婢女说,下毒之人乃是贤王侍卫……皇帝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合适的继位人选,不能放弃!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来人,摆驾景贤宫。”
“陛下,臣……”
“商爱卿,你亲自去长公主府传旨,收回禁军,怎么说爱卿心里有数吧?”
“微臣……遵旨。”
看着皇帝出去的背影,商有安心里彻底凉了,这一次他不仅得罪了梁王,恐怕也要把贤王得罪彻底了……
……
……
景贤宫。
皇帝进来之时,贤妃正在撒着泼,一手将宫人手中握着的酒杯扇到了地上。
酒杯恰巧滚到了皇帝脚边……
“陛下!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赐臣妾鸠酒!!臣妾不服!”
看着跪坐在地上,衣衫凌乱的贤妃。皇帝颇有耐心的蹲了下去……
“因为贤妃不死,死的便是贤王!”
皇帝语气不带半分起伏,便如他此时的神情一样,见不到半点悲怆。这么多年同床共枕,什么宠冠六宫,在皇帝眼中皆是不值一提……何其让人心凉……
贤妃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是因为皇帝的凉薄,而是因为皇帝的话……
……死的便是他儿子……
“松儿,松儿出什么事了?啊?”
贤妃突然像疯了一样,用力扯着皇帝的袖子。明明是个弱女子,此时爆发出来的力量,竟让皇帝都甩不开!
上来了四个太监,才把贤妃扯开。皇帝整了整袖子,看到贤妃时眼中多了一抹厌恶……
一向伶俐,向来懂得体察帝意的贤妃,此时却像无头的苍蝇般,只是迷茫的不停的问着:
“松儿他到底怎么了?”
满殿的奴仆,人人冷眼看着笑话,往日里最是注重仪态外貌的贤妃,此刻却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
委实是让人幸灾乐祸,又让人有些心酸……
“老三这次中了别人的陷阱,如今满京城都在传……说老三下毒害了梁王妃。爱妃,梁王妃的背后……可是梁王和安王府……朕必须要给她一个公道……”
皇帝站在贤妃面前,一人身着龙袍,贵气威严。一人发丝尽散,衣衫凌乱。
“爱妃,有人指认下毒之人是贤王贴身侍卫,你说……会是谁做的呢?”
贤妃直接摊在了地上,贴身侍卫必是亲信之人,若想给她皇儿脱罪……
幕后指使之人只能是她,或是……孙家。
而孙家是他儿如今在朝中最大的倚仗……不能倒!否则,他儿在朝中必然更加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