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本计划,箫亦梁用的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那时,因为安晏之事,箫亦梁颇有些自暴自弃。
而在原本的计划中,在他闯进太子宫后,一刻钟内便被人捉住,然后在太子宫中耍一顿酒疯。
而同是他们的人会在陛下面前上奏弹劾孙家,孙家所犯罪证全部呈上。届时,趁机将孙家所犯之罪传出宫外,被他引来的那些百姓,便是最好的见证人和传播者……
此事一旦在百姓中流传开来,便是民意不可压,若不想失了民心,皇帝便只处置孙家,因为……此时的皇帝还没到前世那种无所顾忌的地步……还在意名声。
一旦孙家之事分了皇帝的神,届时,他所犯之错便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可未曾料到,
孙家那边半点消息都没有,反而是他这边,因为柳思思的事耽误了更长时间,竟将整个皇帝、皇后、贤妃、贤王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箫亦梁自己身上……
如今怕是还要牵连了安晏……
是他疏忽了,前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后来跟太子争的平分秋色之人,怎么会这么容易中招……阴谋诡计这方面,他还是差的远……
甚至因为重来一次的缘故,他心里也一直存着一些沾沾自喜的自以为是!甚至明知如今处境险恶,还任性的拿着安晏当借口去行堕落放纵之实……
“陛下,此番之事确实错在越安。越安自小闻太子贤明,多年来,一直想与太子殿下一见,就连……祖母和众位叔伯曾经对太子也是常有称赞……越安自幼便敬佩众位叔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只可惜,父亲离世,叔伯们不是战死沙场,便是病死家中。每当回忆起他们的时候,便不禁想到,那曾被他们都称颂的太子殿下该是何方人物?也正是因此……王爷才误会了许多……”
安晏跪在地上,在皇帝的威压之下,挺直了腰板,语气不卑不亢,盯着皇帝说道。
此时,殿内的其余人脸上都有些麻木了,若说方才梁王是疯了,那么现在敢在皇帝面言他对太子“情谊”,这位越安郡主怕是真的蠢吧?两人竟然想的格外般配,无论是相貌,还是行为举止……
不同于其他人的反应,皇帝心里却是一震,他第一次满脸警惕的打量着安晏……
“他们告诉你了?”皇帝问着安晏,语气中却像是早有了答案。
只是皇帝突然的提问也整懵了除皇帝和安晏两人之外的人……
可却无一人敢出声,甚至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放轻动作,皇帝此时虽未发怒,可却比发怒了还要吓人!
当真是因为越安郡主对太子的“心思”吗?
“祖母膝下空虚,年纪大了,便总是会想儿女们……”
皇帝猛地又站了起来,走到安晏面前。
“你和你母亲倒真的是不一样。”
“毕竟身上还流着父亲的血。”
安晏直视皇帝的目光,明明是跪着,却显不出半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