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卧室。
箫亦梁趴在床上,耳垂透着点点红意,窗外一阵清风吹入,将箫亦梁的头发吹散了,散在了床上……
此时,箫亦梁已经小眠了一觉,脑袋将将转醒,便意识到自己在安晏的卧房内……更是躺在他晏儿姐姐的床榻之上……
大婚那一日他都未上的了安晏的床,没想到今日竟……
箫亦梁想着耳垂又红了三分,脸上隐隐显了些许红晕……
箫亦梁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脑袋埋在枕头之中,却忽然意识到这是他晏儿姐姐的枕头,浅浅的药香似将他包围……和晏儿姐姐身上一样的药香……
……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入箫亦梁耳中,箫亦梁收敛了神色,闭上了眼睛……
赵峰走进来,便看到他家王爷此时像是刚刚睡醒的模样,满脸不耐的看着他。
赵峰走到床前,行了一个军礼,开口道:
“王爷,方才王妃把属下们唤到一处,王妃的意思是……”
箫亦梁静静听着赵峰的报告,眼里却是越来越亮了,他晏儿姐姐就是聪明……
而且,是在为他筹谋啊!
箫亦梁似是爱上了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他家晏儿姐姐心中亦有他……
……
“一切按郡主吩咐。”
“是。”
……
皇宫,景贤宫。
贤妃看着数月未见的儿子,眼里闪烁着斑驳的泪花,
“瘦了,也黑了,我儿受苦了。”贤妃拭去眼角的泪珠,露出一抹笑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箫亦松,满眼的心疼。
这怕是贤妃难得的真情外露,也只有在箫亦松面前,她才不会做戏。
“劳母妃挂怀,是儿子的过错,不过母妃放心,孩儿并未受苦,相反,此次一行收获匪浅。”
贤妃欣慰的点了点头,她的孩儿从来没有让她担忧过……
“对了,松儿,你既回来了,京护营的事想必是听说了。”
“略有耳闻,儿臣正想与母妃谈此事,按儿臣的意思,京护营的归属,我们不能掺和。”
贤妃皱了皱眉,颇有些不理解。未等贤妃提问,箫亦松便说出了他的理由:
“母妃,在儿臣看来,京护营争下去,毫无意义,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到我们手中。相反,如果不争,与我们而言才是最有益的选择。”
箫亦松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儿臣非嫡非长,势力更是远不及太子;论军功和军中威望不如五皇弟;八皇弟甚至还占了一个嫡出的名分。我们最大的优势便是父皇的偏心扶持……为了一个注定得不到手的兵权而弃了最大的倚仗,不值得。”
贤妃一把握住箫亦松的手,“你怎知一定没有结果,兵权……实是机会难得……”
箫亦松耐心的继续解释:“母妃,先不提京护营兵权定无结果。就算真的有机会,为了注定掌控不了的兵权,而站在父王的对面,这值得吗?……相反,当太子和皇后都在争的时候,我们却不争,父皇又会怎么看?”
箫亦松顿了一顿,箫亦松满眼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