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
全府上下乱作一团,因为今日最受她家老太太疼爱的二少爷,竟被人硬生生掰断了手腕,碾碎膝盖,腿上流血不断。
十几个大夫进进出出,更惊扰了宫中,贤妃特派太医,却全都是毫无办法。
“庸医!庸医!,我孙儿的腿怎么会治不好,他还那么年轻!那么小!”孙老太太扯着太医的衣领,情绪过于激动,竟直接昏了过去。
“将老夫人带下去好好休息。”孙尚书一面让奴婢将老夫人扶走,一面向太医陪着不是。
“家母一时激动,并非有意冒犯赵太医,还请太医莫要怪罪。”
“无妨,孙大人多礼了,老夫人的心情,下官也是十分理解。”
赵太医说着,心里却满是不耐,早听这孙傲不是个好东西,今日就犯了梁王手中,也是活该!竟还敢觊觎越安郡主!
赵太医接着说“腿上的血虽止住了,但令公子这条腿怕是废了,还有手,怕是此生难以握笔了,唉。”
赵太医脸上满是痛心,内心毫无触动。
“我儿病情不稳,劳烦赵太医多留一晚。”
“应该的,应该的。”
赵太医被带下去后,孙尚书满脸阴骜的走进了孙傲的房间,此时,孙傲已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孙尚书坐到了床侧的椅子上。
“孩儿……”看着父亲,实在难以启齿。
“算了,你什么德行,为父还不知道吗?伤痕是怎么回事?”
孙傲脸上尽是疯狂,“父亲,皇后的人不是在造他箫亦梁的谣吗?我们也加一把火!他废了我,我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孙尚书指着孙傲,手不住的颤抖,
“父亲,箫亦梁踩我的腿,我便知这条腿是废了,既如此,为何不把它利用起来?”
“糊涂!你什么破名声,你都做了什么破事?你以为旁人会怎么说?还不是看我孙家的热闹!”
孙傲猛地挣扎起来,“不,父亲,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好,好,为父会安排的,你安心养伤。”
孙傲似是挣扎累了,也昏了过去。
孙尚书看了一会儿,走出了房门,身影看上去竟有几分佝偻。
“来人。”孙尚书将远处的心腹叫过来,在其耳侧吩咐了几句。
……
……
夜色渐深,此时梁王府内。
安晏回府后便进了卧房,箫亦梁站在屋外,两人未说一言。
时瑟看了看时筝,低声说道,“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今日未听郡主便先离开,怕是做错了,我难辞其咎。”时筝低头说着。
“怎么能怪你?咱们也是希望郡主和王爷能好好的。”
“时瑟,别忘了我们是谁的人,而且,郡主他……日后我们莫要管……我们只是奴婢,不要因主子纵容,便失了本分。今日,是我错了。”
“时筝!打听到了。”陈潼跑过来,看着不远处的王爷,压低了声音。
时瑟盯着他,脸上尽是焦急。
时筝也盯着他,面上不显,可眼里的急切也是能看到的。
三人蹲成了一个圈。
陈潼咬了咬牙,低声说:“听街上的百姓说,今日……”
言罢,时筝握紧了拳头,满是懊悔。
三人面面相觑,
“唉!不行。”时瑟率先站了起来。“我去给郡主送吃的,郡主和王爷总不能这样僵下去吧!”
“等等。”时筝开口道,“跟了郡主这么久,你何曾见过郡主因为这种事,与人闹僵,况且王爷还护住了郡主,他们俩肯定还有别的事,你不要乱掺和,不如你准备些饭食,交给王爷,让他们二人自己解决吧!”
“好。”
时瑟身影走远后,陈潼握住了时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