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亦梁出去后,安晏走到铜镜前坐下,镜中人凤冠霞帔,姿容无双。
安晏扯了扯嘴角,还……真是好看呢。
“时筝,时瑟。”安晏冲着门外呼道。
“奴在。”时筝推门而入,向安晏行了一礼。
“禀郡主,方才王爷吩咐,时瑟她随王府中人去准备吃的去了。”
“嗯。卸了头饰。”
“郡主,王爷还未回来,这……不合规矩。”时筝皱着眉头。
“”
“时筝,你越界了。”安晏静静瞥了时筝一眼。
“而且,你觉得我与他会有什么……”
时筝连忙跪下。
“奴失言。”可郡主您对梁王爷的态度明显不一样啊!
“起吧,卸妆。”
时筝起身将安晏的头饰一件一件取下……
“主子,先吃些?”时瑟敲了敲门,扬声问道。
“进。”
时瑟进门,便看到安晏已卸了凤冠霞帔,时瑟笑着将两盘点心拿出餐盒,摆在安晏面前。
安晏看了眼时筝时瑟,将两盘点心互换了一半,一盘递给了时筝。
“你们俩也垫垫肚子,今日累坏了吧。”
“郡主您先吃。奴……”时筝推脱着,时瑟却是一把从时筝手中接过。
“谢主子,主子您不知这梁王府全是凶巴巴的男人!连厨师都凶巴巴的!奴婢可不想再去了!”
“全是男人?”安晏不禁沉思,随手拿起来桌上点心。
“禀郡主,准确说,应全是兵。”时筝一本正经的说。
“哦?”安晏不禁来了兴趣,时筝可不是爱打听的人。
时筝却是红了脸。
“禀郡主,是那个叫陈潼的……说的。”
“陈潼?那个非说自己是梁王爷派来保护主子,赖在安王府的人?”时瑟眼里满是打趣。接着说,
“话说今日好像还没见到他呢。”
“他母亲病了……”
“你又知道,这陈潼怎么什么都告诉你。莫不是……”
听着时瑟的话,时筝脸红的不能再红。
“好了,陈潼都说了些什么?”安晏打断了时瑟的话茬。
时筝红着脸,说出的话却是思路清晰。
“他……他说,王爷封王之事是朝廷未想到的,之前没有准备,连王府都是这三个月又修补的,王爷曾经不受重视,宫中也未曾拨人。因此,府中多是无亲无故的伤员和王爷亲卫。”
安晏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转瞬即逝,或许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好,我知道了。先下去吧。”
“是,奴婢们便在外面。”
门轻轻的关上,安晏一口一口吃着点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
门外。
时筝低声道:“今晚我守夜,你先去歇着吧。”
“不,第一天来梁王府,姐姐也是怕的吧,我陪筝姐姐你一起守。”时瑟扯着时筝袖子说。
时筝心里一阵感动。
“那……筝姐姐便说说,你跟那陈潼……”时筝瞬间红了脸,她说时瑟今天怎么这么懂事……
“闭嘴。”
“哦,原来是真的啊!”
“闭嘴!”
……
……
宴席上觥筹交错。
箫亦梁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满脑子都是早点回房,偏敬酒的人一个个像抹了蜜一样,让他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