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摄政王府……
“王爷，大周的探子来报，说……说……”北夏摄政王的心腹王武时不时地抬头看着摄政王，却迟迟不敢将探子的报信内容说出口。
楚风看着王武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有事便快说。”
王武直接低下了头，不敢看楚风的眼睛，道：“探子说，南宫璟已平安回到大周京城。”
“砰——”
楚风将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到了地上。
“一群废物，我不是命令你交代各大城门严守吗？一个濒死之人竟还能从我北夏逃出去！”
王武见状，连忙跪在地上，道：“王爷息怒。这南宫璟已经中了你的毒，虽被他侥幸逃了出去，等他毒发身亡后，必不会影响王爷一举歼灭大周的大业。”
毒发身亡？楚风不禁有些自嘲，他十分清楚自己给南宫璟下的毒，不出两日定会暴毙而死。如今都一个月了，南宫璟还能活着回到大周，那这毒必定是有人帮他解了。
“探子可有说，柳司裴近月来可还一直待在大周？”
“回禀王爷，柳司裴一直在大周京城，未出远门。”
楚风原本便清楚南宫璟的毒不会是柳司裴解的，这柳司裴虽医术不错，但毕竟年轻，积累的经验不多，还没有能力解这毒，如今一问，也只是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罢了。
两日之内必定走不出北夏，想来帮南宫璟解毒之人必定是在北夏境内。
楚风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个药瓶，向王武吩咐道：“这瓶毒药你找个人喝了。再传我的命令，在北夏境内广招能医擅毒者，若是谁能解了这毒，便赏黄金万两，千匹布匹，以及府邸一座。”
“是，属下这就去办。”
……
王武退下后，楚风一人来到了府中一处偏僻的院落。
打开房门，只见屋内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女子的画像。
若看得不仔细，便会以为每幅画像上是不同的女子，因为她们的脸型各异，鼻子也长得不太一致。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画像上的女子眼睛一模一样，那双眼睛充满了仇恨、杀气，还有不屈。
这些画都是楚风这半年来所画的，他从未告诉任何人这画上的女子是谁。
只有他一人知道，半年前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发生的一切他醒来后记得一清二楚，但唯独忘记了这个女子的脸，他只记得当自己想要杀她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而当那个女子死后，他的梦也就结束了……
楚风本没有将这梦放在心上，但每每深夜时，他总觉得有一个女子在他耳旁重复着同样的话——“楚风，你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所以他这半年来一有空闲时间便作画，只是想回忆起这个女子的面容，派人打探世上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却总回想不出来她的全貌。
楚风走到房间正中央的一幅画前，手指摩挲着画中女子的双眼，自言自语道：“金善，是你吗？”
随即将眼前的画取下，用烛火点燃后扔进了一旁的铁盆中，看着画像一点点烧成了灰烬。
“无论是不是你，挡我路者，都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