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何曼身穿灰色麻衣,摆着一张脸,不情愿地将两钱交到守门小校手上,站着不动。
小校掂了两下,厉声呵斥道:“走啊!没看到后面有人排着队呢,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
何曼有心发作,但忽然想到昨夜自己与何仪立了军令状,今日不拿下粮仓,他便提头去见。
便忍了下来,何曼刚走出数步,就又听得小校骂道,
“今日,这种不长眼的泥腿子越发的多了,奇了怪了,腿上还绑着破布,这是什么风格?”
何曼气愤难当,正欲回身收拾了他。
身后张满芳出言说道:“大事为重,莫忘了我们的正事。”
谈到正事,何曼想了想这才释然。
昨日他与何仪等人相商,何仪可是好好地呵斥了他一番,说他不够沉稳,不顾大局,搞个人英雄主义,他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个人英雄主义又是啥玩意?
心中不服气,就签了军令状,他若拿不下粮仓或者保不住粮仓,便提头来见。
今日他便领着本部精锐,和张满芳的几十人,以及佘大旺的一百新民军,共将近四百人,乔装打扮,分批次入得城来。
张满芳看何曼冷静了下来,于是告辞道:“那我们就此分开吧。”
她今日的任务是占领军械库,也是军令状的。
何曼拱了拱手,“祝你马到成功!明日我们庆功时畅饮。”
“好!也祝你们马到成功。”
说完,张满芳离开了。
佘大旺也走了过来,拱手道,“何当家的,我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
何曼微微点头,至于佘大旺做什么,他不在意,也不想在意,今晚他的任务就是守住粮仓,一粒米也不能丢了。
何曼告别佘大旺,向西北而去,身后紧跟着几个精锐。
由于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他的部下都是分批次进城的,一次几个人在一起;他身边也只有四五个人。
当务之急,先赶到约定地点为首要事。
……
西阳官衙,
镇守柯进坐在主位,主事余伟林侍立一旁。
柯进询问道:“最近可有什么重要事务?”
余伟林思索一番,然后说道:“但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有襄阳和西陵都有书信过来了。”
“哦?”柯进惊讶,西陵黄祖来信,他倒是能想到,只是襄阳主公直接来信,但是让他没想到。
余伟林继续说道:“黄将军说了,往西陵去的粮草要快点筹备了。”
柯进说道:“这个事你去办!”
余伟林应道:“诺!”
然后才说起襄阳来信内容,
“主公来信!黄巾贼已到汝南,让我等早做准备,莫让敌人钻了空子。”
“嗯!”柯进轻嗯出声,“命令林忠,今日入城人员,给我严加盘查。”
“诺!”余伟林口头称是,然后又说道:“主公是否多虑了?汝南离此近千里地,路途多舛,就是那黄巾贼众能走到,也要一个多月左右。”
“不可妄加揣测主公的意思,我们照办就是。”
柯进没有什么才能,但是做事肯肯切切,所以黄祖才把他安排到西阳,做一方镇守。
余伟林连忙说道:“属下不敢!”
“哦!对了,你的小舅子也该让他收敛一下了。”
柯进突然淡淡地说道。
闻言,余伟林心中一惊,然后惶恐道:“余必会对其严加管教的。”
余伟林的小舅子就是守城小校张南。
然后,就听得柯进说道:“你下去吧!”
“是!”
且说余伟林出了官衙,便去找他的小舅子了。
待到了城门楼,看到张南。
他便不由分说拉着小舅子远远走到一旁,才说道:“你那收钱的差事不要做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