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到全身酸痛,臂膀处疼痛尤甚,以他的经验来看,显然是被拉伤了。
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眼之处是两个插着破布的鼻孔,还有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
“卧槽!”
何仪着实被吓了一跳,对着小芽子,骂道:“滚开!”
“哦!”
小芽子闪到一边应和道,随即又疑问道:“什么是卧槽?”
童真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何仪。
“就是你很帅!”
“是吗?那大当家的你最卧槽。”
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拍了拍床边的三尺斩牛刀,继续说道:“大当家的把这百来斤的斩牛刀舞的如木棍一样轻巧,实在卧槽。”
何仪被两个卧槽震惊了,捂着眼睛头疼,他挣扎着起身,这才打量起身旁的斩牛刀。
这斩牛刀身长三尺有余,估量有一百来斤重;这一瞧之下,心中震惊,这绝不是常人能舞动的,自己怎么当时就舞起来了,也没感觉怎么奋力啊。
“郭大和老李头来过,瞧了您的伤势,叮嘱着我好生照顾,……”
小芽子絮絮叨叨的,何仪懒得理他,他总觉得这孩子缺根筋。
何以试着扭动身体,感知伤势,初步发现,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脱力严重,杀那黑脸汉子的时候,被反震的手臂脱臼了。
“医师也来过了,医师说,你需要静养几日,倒无大碍。”
小芽子还在继续。
何仪有心打断他,但看着他掰着手指叙事的认真劲,便由着他了。
这时,帐外传来一道呼声,
“二天师到!”
声音很大,何仪二人听得清清楚楚。
随之,一队带刀甲士盔甲分明,鱼贯而入帐中,自觉地分立两旁。
接着一黄脸瘦汉,头戴黄巾,黄袍加身,并未着甲;
只见他往那儿一站,不怒自威,加之其个头竟是比周围甲士还多了半个头,步履行进间,宛如一座大山,行动间压迫感极强,令人窒息。
“哼!大当家都昏迷一天了,这何曼这时候才来。”
小芽子陡然出声,
打断了何仪的惊奇,何仪对于雄伟之人见的多了,但初见何曼,还是不免惊奇。
何曼行至床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何仪尽量低声道:“兄长!可好些了?”
“好些了!”
何仪回道,心下快速地搜索何曼的信息。
他熟读三国,倒是知道,三国当中有一号人物叫何曼。
黄巾势力中,张角三位兄弟自然是第一阶梯的,而在这第二阶梯之中,就有何曼。
何曼天生勇力,人称“截天夜叉”,黄巾起义末期,多在淮南郡和陈郡两地活动。
“那就好!我可是非常挂念兄长的病情那。”
何曼尽量温言细语,
但哪那他都透漏着别扭,看着眼前何曼,从言行来看,何仪断定,此人不苟言笑,具体人品如何,还有待观察。
何仪笑着说道:“有劳兄弟挂心了,倒是无甚大碍。”
“为保周全,兄长还是休息几日吧。老营的事务也不用担心,为弟替你先管着。”
何曼语重心长地说道。
何仪一派分为三营,这老营一派多是何家村人,算是起义的老人了,主要由何仪领导。
另外两营,分别是何曼的截天营和张满芳的娘子军。
“夺权?”
心中疑问,何仪却是不露声色地说道:“那就有劳贤弟了!”
为何何曼有夺权之嫌,何仪却不制止呢,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重生而来,却是带着前世记忆而来。
黄巾军是没有前途的,虽然其以太平教义起事,思想超前;但是在这封建世家林立的时代,是容不得这种思潮的。
正如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