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常好战,狼子野心,但他们缺水,如果他们得到了蛇母河,那他们将再无后顾之忧,下一个灭亡的很可能就是柳晟。
可她看着这么多子民流离失所,说不心痛是假的,五年前,她也动了蛇母河的心思,但没有一点办法可以使蛇母河绕过黎山。
黎山太大了不止是一座山,而是群山,连绵不绝,高耸入云,挖通是不可能挖通的,绕过去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且会影响好几座城池,当时除了尚丞相满朝文武全都有意见,最后因为没有一个合理的办法而放弃了。
文侍仪讲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心动,只是听到挖通一词,认为文侍仪在异想天开。
事实就是,文侍仪确实没有好的办法,尚丞相回道,“那日下朝后,微臣就邀请文侍仪来府中喝茶了,她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有此想法也是很好的了。”
女皇失望的摇摇头,“爱卿啊!上天是不是嫌弃人太多了,隔十几年就要来一次灾害,柳参地大物博的,真的可以养很多人啊!是不是他们北常惹怒了蛇神,导致柳晟被连累了!”
尚丞相咂咂嘴没说出一句话来。
随着女皇桌案上的奏折一天比一天高,女皇成功的病倒了,尚丞相本来在家和女儿吃饭,得知消息快马进宫。
柳澋瀚站在床榻一侧,柳纪洲跪在床前,拉着女皇的手哭哭啼啼,“母皇,您一定要快些好起来啊!呜呜呜~”
柳澋瀚嫌弃的挪了挪,女皇咳了两声,抽回手,“朕还活着,哭什么?”
尚丞相对女皇行礼,然后看向一旁的太医,太医鞠躬说道,“女皇过于辛劳,加之最近天气勿冷勿热,偶感风寒,需要卧榻休息几日,切记不可劳神伤力。”
“没想到,北远嫦倒下之后,朕也倒下了,”女皇自嘲的笑笑,扫视一圈,问道,“皇女呢?”
兰辛回道,“皇女连夜去了平城,刚差人送信进宫。”
女皇示意众人都退下,留下了尚丞相,兰辛打开信念道,“母皇,平城瘟疫起,儿臣忧心,连夜前往……”后面是一些告罪的话。
“简直是胡闹,咳咳……”女皇气的直咳嗽,兰辛忙上前顺气。
尚丞相却是有些震惊,“平城有瘟疫了?”瘟疫自古以来,谈之色变,但她怎么看女皇一点也不惊讶,“陛下早就知道了?”
女皇一愣,看着尚丞相一脸你有事瞒我的表情,说道,“是这样的,皇女之前跟朕说过,且去平城的医师是你家的,朕以为你知道。”
“洛桑?”尚丞相只知道洛桑不在家,谁知道竟然是去平城了,洛桑又是什么时候和皇女走那么近的?
“是他,”女皇闭上眼说道,“兰辛,吩咐凤羽卫,快马追回皇女。”
“是。”兰辛退下,屋里就剩下女皇和尚丞相两个人。
尚丞相看着好姐妹虚弱的躺在床上,也是心疼,上前握住女皇的手温声说道,“你说你也是,这都几百年的问题了,你着急也没有用,北常那边可不必咱们强,好好歇着吧,这几日早朝先罢了吧。”
“好。”
夜晚,皇宫又平静了下来,但皇女没追回来,柳落英骑着汗血宝马,带着一队人就狂奔去平城,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平城传信,瘟疫起来了,洛桑被劫持了,她看到内容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她给他派了那么多人保护他的安全,就让被人劫持了?但下一秒,她就吩咐路笙备马。
再说洛桑,有皇女给他的令牌在,洛桑一到平城就住进县令府邸,和当地县令将平城封锁,家家户户分发艾水,谁家情况不对,立即上报。
平城百姓都以为,这是在预防瘟疫,并没有太过慌乱,但瘟疫起来的时候,却很突然,数十户传染,究其原因竟然是隐瞒不报,此时也不是追究的时候。
洛桑立即带着平城所有大夫一起开始治疗,有了早就备好的各种药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