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书说完,女皇就砸了一个杯子,走下高座,指着方尚书半天说不出话来,眉眼间闪过一片戾气,“宣三皇子和兵部尚书。”
然后又瞪了一眼丞相,正在看皇女的尚丞相似有觉察,僵硬的转头,就对上了女皇的眼睛,似乎在说,你不给一个解释吗?
尚丞相上前三步走,“哐”一声,一个滑跪到了女皇面前,“微臣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啊!本想告知陛下,却苦于没有证据!”
女皇转身走上台阶,一挥手坐在了金子打造的椅子上,一袭金线刺绣铺满的红裙,妖艳又肆意的铺开在地上,“丞相应该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
尚丞相心里微微有些苦涩,她当然知道,她不该瞒着陛下,可是,“陛下,微臣真的没有证据啊!”
言下之意就是,没证据的事告诉你,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女皇才稍稍有些平静的心又突地跳起来,“所以朕就应该什么也不知?”
“那倒也不是,”尚丞相极快的接过话,“微臣立刻就安排人调查了,一有消息立刻上报!”
“闭嘴。”女皇生气中带点无力。
尚丞相老实巴交的闭嘴,两个人都明白,无论结果如何,都会产生一些隔阂。
但这件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都能说,丞相不能说,因为女皇会下意识相信她,到时候结果出来是假的,还会怨她,两个人都明白这一点。
尚丞相也知道瞒着女皇也是因为自己不信任方尚书,但也不代表方尚书说的不是真的,她想找找证据,可证据来的也太快了点,就好像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此时在场的四人,除了方尚书,其他三人都明白这是有人在引导这一切,皇女心下微惊,开始怀疑,一直暗中给她书信的人,是发现了这一切还是操纵着这一切。
自己也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吗?不对,他图什么呢,应该是发现了这一切吧。
三皇子正在美梦中数钱,突然就被凤羽卫从床上薅走了,禁卫军立刻围了皇子府。
无人看见,黑夜中,青雁的眼神暗了又暗,似是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又归于平静。
“母皇!儿臣冤枉啊!”
“陛下,微臣冤枉啊!”
柳纪洲和兵部尚书李武,跪在地上喊冤,柳纪洲不解,什么兵器?什么尚书?他认识么?
李武眼神有点躲闪,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把头埋在地上,却控制不住的发抖,事情做的那么隐秘。
那批送往边境的兵器会在快到的那一天,路过邑鹿山因为“山崩”,整队人马死于碎石下,一切都会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是谁走漏了风声?
柳落英不知道皇弟在这件事上是个什么样的位置,但李武一定有问题,“请母皇宣路笙带一箱兵器上殿!”
女皇挥手,跟在女皇身边的兰女官立即向外喊道,路笙命人抬着一箱兵器进殿,打开后,李武瞳孔一缩,立即磕头,“微臣真的不知啊,定是有人偷了出去!”
这批兵器刀片的根部印着字,每一批都是不同的字,所以李武想说这批不是也没有办法,但他的职业生涯也到此结束了,身为兵部尚书竟然丢失兵器,这官是做不得了,但总比丢命强啊!
只要边境那批兵器不被陛下看见,那他就还有命,因为那批兵器是武器库里放久了的废兵器,是他亲自盖的章,如果被发现在边境,那他就完了。
还有一日队伍就要到邑鹿山了,地处险要,左边是悬崖,右边是高山,他早早安排了人在山上准备了巨石,到时候把车马兵器全扔下山崖,现在陛下就算派人去,也来不及了。
这么想着,他又平静了下来。
他平静下来了,柳纪洲不行啊!他现在也顾不上那点子地皮了,只想赶紧把自己从这里面脱身,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沾染上兵器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母皇!儿臣确实挪用了一点寿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