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钱太太回到家,见钱老板又没回来。
“哼!这个要死的老王八蛋!又去找那个冯寡妇去了!”
钱太太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一时间拿那对“奸夫淫妇”没有办法。
不过想到,冯青青就算生下儿子,也是抱给自己养,心里还算踏实一些,这怎么养,不就全看自己了嘛!
钱太太这边打着小算盘,冯青青那边也在打着小算盘。
钱老板今儿送了些米面过来,冯青青赶紧指挥着婆子做了几道小菜,小意奉承着钱老板。
“老爷,你看太太都做了那么大的生意,我也不想坐吃山空,你看要不我也开家店?”
钱老板一听,脑瓜子就开始嗡嗡响,“你只见太太做生意,你哪里知道做生意的难处?”
“唉呀,老爷,我也不求像太太那般做那么大,我就做点小本生意就行!”
“你会做什么生意?”钱老板抿一口酒,有点不屑的问道。
“咱家是开粮行的,我总归做生意也离不开个吃食吧!”
钱老板无语了,自己太太店里用的粮食都是从自家店铺拿的,现在小妾也打自家店铺的主意来了,得了,自己这生意也甭做了,都给大家瓜分了算了。
冯青青继续:“唉呀,你说我图个什么,我不也是为了帮老爷分忧嘛!我的将来早晚不也是肚子里小少爷的?”
“唉你是不知道,太太那家店看着红火,其实不赔钱就是好的!”钱老板发愁道。
冯青青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们妇道人家,不晓得生意上的头头道道,就这,还是我的粮店在后面支撑着的结果呢!”可怜钱老板还不知道,自从上了冰饮,自家店铺哪里还是不赚钱啊,那是妥妥的赔钱经营呢!
“这……”冯青青也犹豫了。
钱老板趁热打铁,“你只想着做吃食生意,你可想过你有什么拿手菜?你靠什么和其他店铺争抢分一杯羹?”
冯青青一甩帕子,颓丧的坐下,“唉呀人家不就是想赚点脂粉钱嘛!”
钱老板安抚道:“哎哟我的祖宗们呐,你现在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好了,可别去折腾了,我之前给你的那些地,每年的出产不都是你自己攥手里的?”
然后钱老板又哄着冯青青许给了她些好处,这才打消了她做生意的念头。
钱太太这是不知道这一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
她现在白天晚上的琢磨着怎么给初小春下绊子。
现在不只是当初对这个不识抬举的小丫头片子那份嫉恨了,关键是她这钱记美食楼下了本钱开起来,若是再不赚钱,她就骑虎难下了。
而生意场如战场,初小春的生意红火了,她的生意就势必受影响,同行皆冤家嘛!
唉呀真是让人头秃!
钱太太现在也就剩下个嘴硬了,面子上又抹不下来,还不想在钱老板面前掉份儿!
这几天都愁的瘦了不少。
这天钱太太走在路上,悄悄向“啃得鸡”里面张望,想看看那边今天生意怎么样,这一张望,就望出点事情来。
这要不怎么小丫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呢!你瞧瞧这心思用的多龌蹉!
店里就用了几个年轻姑娘,你瞅瞅柜台里那个姓骆的,那不妥妥的就是狐狸精转世!
瞧瞧勾引的外面一个汉子,一个劲往里瞅。
钱太太心里一边儿默念着唠叨着,一边走过去之后还不停的往后张望。
只见门外那个汉子踟蹰了一阵儿,终于进了啃得鸡里面。
可不到一片刻的功夫,就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似乎还发生了一点小冲突。
咦?这怎么还有把顾客往外推的?
钱太太心里一动,事有反常必有妖啊,她伸手招呼过店小二来,指了指那个汉子,让小二跟上去,套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