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出来是什么意思?”黎漫漫急切的询问,整个人恨不得扒到傅瑱玦身上。
她已经太久没有母亲的确切消息,每次黎正德都只是用几张照片或者一段短短的视频安抚她,而照片视频中的母亲永远安静戴着各种管子沉睡,只是身形日渐消瘦,脸色也不复往日红润。
她现在只想早日见到母亲,把她救醒。
傅瑱玦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任由她像只活泼的小奶狗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乱动,“你母亲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离不开仪器的辅助,不宜挪动。”
黎漫漫呆愣了好一会儿,“那她现在还在黎正德掌控中吗?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我的人还没有完全掌控住那里,如果强硬动手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为防止黎正德做出过激的事情,我不建议你现在去探望她。等她身体调养一段时间,把人挪出来,你再去探望吧。”
黎漫漫知道傅瑱玦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难忍失望。
她失望的结果就是过了河就拆桥,直接推开傅瑱玦,自己上楼去了。
傅瑱玦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可真是只小白眼狼。
因为傅瑱玦没能接出母亲,黎漫漫不得不继续敷衍黎正德,前往医院探望黎菀菀。
她不知道黎正德和汤思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医院探望,但她还是礼数周到的买了一束花和一个果篮。
真见到黎菀菀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黎菀菀简直成了一个木乃伊,除了一双眼睛,身上没有一处不被纱布包裹着。
她躺在床上,左腿打着石膏高高的举起,瞪着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汤思正端着一碗汤柔声哄她喝一点,黎正德不知道去了哪里并不在房间。
听到动静,汤思看过来,表情立刻一变,满脸怨毒,她起身将碗放下,凑到黎菀菀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刚刚还一副颓丧的宛若死尸的黎菀菀立刻看过来,一双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黎漫漫下意识后退,谁知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进病房,房门咔嚓关上了。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没有试图去打开,因为她知道那是徒劳。
她尽量保持冷静,将果篮和花束放到一旁,看看黎菀菀,又看向汤思,“你们非要让我来医院,就是为了让我看看黎菀菀现在的样子吗?”
虽然她很惨,但她只要一想到她对自己做的事情,就生不起丝毫怜悯之情。
不在此时骂一句活该,都是她有教养。
“黎漫漫,都是你害得我,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黎菀菀的声音嘶哑难听,仿佛喉咙也伤到了,她一边说眼泪一边流。
汤思赶紧劝说:“菀菀,别哭,你现在的可不能哭,伤口沾水可不好。”
黎菀菀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她指着黎漫漫对汤思道:“是她害的我,是她害我变成这样,都是她,是她指示汤俊干的!”
黎漫漫觉得黎菀菀疯了,“汤俊是你表弟,我以前和他又没有接触过,别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扣!”
她本来想说‘你与其怪我不如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不过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黎菀菀不是个好东西,那个汤俊也不一定就是好东西,带人侮辱自己亲表姐,勒索自己亲姑姑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能是什么好玩意儿,这时候没必要苛责受害者。
只不过黎漫漫的好心并不受人待见,黎菀菀依旧对着黎漫漫破口大骂,“黎漫漫你装什么无辜,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他们要抓的人是你!被绑架被羞辱的人是你,该躺在这里的人是你!”
黎菀菀的话不止让黎漫漫蹙起了眉头,就连汤思也疑惑的看向黎菀菀,急忙询问:“菀菀,你在说什么?什么叫该被抓的人是黎漫漫?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可是和妈妈说啊!”
黎漫漫不知道,从出事以来黎菀菀就一直睡睡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