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的不能再睡了,再睡午饭的时辰都要过了。”
春桃无奈地在小榻前,扯了扯俞念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有些庆幸俞念幸好是嫁到了监国府,这要是在东宫,整天得去皇后,太后面前尽孝心,这晨昏定省都够俞念喝一壶了。
“嗯…已经要吃午饭了吗?”
俞念揉揉眼睛,都怪淳于寒,要不是他破坏她的生物钟,她也不至于赖到这么晚。
“淳于寒呢?”
俞念坐起身来,发现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锁。
“早上就没见到姑爷,小姐您昨晚和姑爷吵架了吗?他怎么把你赶到这来睡了。”
昨晚春桃不当值,一早上就听守夜的小太监说俞念半夜被淳于寒给送出了愈园。
俞念绞了面巾洁面,一听春桃这口气,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强行挽尊。
她在这个家就那么没有地位吗?
“什么叫他把我赶到这来的,是我嫌他太闹,我睡不好,自己过来的。”
春桃憋笑着伺候俞念换衣裳,她家小姐这话,属实不可信,别人家都是怕老婆的,可她家小姐……
俞念收拾好,便准备离开书房用饭去,一只脚还没踏出门口,就被门外走来的桑田给拦住了。
“夫人得罪了,大人有命,不准您出书房的门,您的一应需求都会送到忍冬阁来。”
好嘛,俞念以为房间外撤了锁,就算完了呢,淳于寒竟然变着法软禁她。
俞念估摸着淳于寒可能还在生那莫须有的气,也没在意。
“那行吧,淳于寒说没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大人说等他秋狝回来,您就可以出来了,大人还说要您每天至少练四个时辰的字,他回来的时候要检查。”
桑田很是干脆地把淳于寒的话,向俞念复述了一遍。
俞念秀眉微蹙,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说话都有些破音。
“你说淳于寒他去哪儿了!秋狝?!”
桑田不知道俞念为何如此激动,只好点头默认了俞念的话。
衰仔!你说话不算话!他这是私仇乱报!
说好的带她一起去呢?竟然自己招呼都不打就先跑了。
难道就因为昨天晚上他不高兴了,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了,自己提前出发了。
这是什么怪脾气……
嘁,他那么爱生气就气去吧。
俞念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功德值万元户,离了他也不会立刻暴毙。
俞念退回书房去,用饭后百无聊赖地趴在桌案上,用嘴轻咬着笔杆的尾端。
磨蹭了小半个时辰,砚台的墨汁都干了几回,也没写出几个字来。
“小姐,别咬了,那是陋习。”
春桃瞧着俞念可怜巴巴的样子,觉得她这会儿肯定是想姑爷了。
“哎,不写了。”
就知道让她练字,练字!写得那么好,是有比赛要让她去参加吗?
“春桃,走,咱们去看看松露去。”
为了方便俞念平时骑马,松露就养在愈园外不远的马厩里。
俞念把笔一扔,站起身来往外走。
“可是小姐,姑爷说了不让您出门。”
春桃忙不迭地把笔捡起来放好,姑爷不在的这月余,小姐可难熬了。
“他不让我出门,也没不让我走窗。”
俞念没翻墙出去,都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对了,春桃,我妆奁抽屉里有封信,待会你帮我送到悦来客栈去,就说是金公子留的。”
那两间旺铺还在装修,现在也没什么必要和李铭瑾碰面,二哥那边也按照设计图在制作了,暂时不用俞念操心什么。
推开窗子,俞念从窗口轻盈地跳出来,散开的绣花裙摆,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花蝴蝶。
“夫人,这……”
桑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