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只挂一轮圆月高悬空中,洒下清秀的白光
初春时候,虽冷了些,倒也是不似冬日那般刺骨
巍澜抱着怀里的暖手壶,盯着那绣了一个季节都没长进的荷包,不免的心生忧愁,“唉,要是有母亲在身边教我许是能进步大些”
春花一脸不成器的看着巍澜,在听闻巍澜念叨娴姨娘后,抬起了头,动情微身道“小主,你在宫里过得好些,奴婢相信娴姨娘亦是不会差的,”
巍澜仰头抬眸沉闷道“但愿如此吧”
春花美眸温柔如水般重重的点点头“定是如此,”
巍澜嘴角微微翘起,便拿起了那绣针,仔细靠近那绣布细细端详着,而她却不知道此时已站在嘉禧居门口的白起
白起进门时,巍澜正歪着头,十分认真的研究针法,看到如此恬静温婉的巍澜,何尝又不是一种新意呢,
白起悄悄靠近,巍澜眼睛一低倒是看见了,可她却动也未动,端详着她那实在拿不上台面的荷包面,春花见此正欲提醒时却被白起的一个眼神制止了,春花倒也识趣,看了眼巍澜,便悄悄退出去了
巍澜盯着那渐渐消失的影子,她假装受寒,打了个冷颤,随意道“春花,把皇上那日送我的披风拿过来,”
见久久未有人回应,巍澜刚想抬头假装才看见白起时的懵懂模样,来撩拨他时,怎料一个转头,她便猝不及防的亲在了白起那冷冰冰的脸上,白起倒是无反应,还低头对着她的那荷包不满意道“爱妃如此手艺,往后你送朕的荷包,朕可不敢要”
巍澜虽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可此刻的她怔愣许久,湿漉漉的媚眼也不知所措的疯狂眨动着,清醒一点后,她脑袋往后一撤,仔仔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白起,他刚刚的语气好似没往日那般冷淡了,而且俊美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柔和了许多,
最后巍澜的视线定格在了那好似松软弹滑的薄唇上,直了眼睛出了神,
而白起也在听到巍澜猛咽口水声后,一脸疑惑的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脸上“爱妃可是在想污秽之事”
被戳破心事后的巍澜才是真的慌乱,对上那幽深的眸子,这才想着赶紧起身行礼时,一个不小心被椅子绊倒,无可避免的生扑进的白起怀里,那坚实的胸膛温温的,仔细一听,他的小心脏也正疯狂跳动着,不待巍澜继续探究,不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爱妃可是要踩着朕的脚要到何时呢”
巍澜赶紧撑开自己与白起粘连在一起的身子,羞红着脸微福着身子软软道“臣妾失仪,给皇上请安,”
白起还回味着刚刚落在侧脸的香软一吻,此时内心炙热的他倒也懒得装矜持了,故压低声音闷闷问道“爱妃不想请朕进去坐坐?”
巍澜犹如醍醐灌顶般恭敬的让开了挡在门口的自己,“皇上请”
白起清迈着步子进了,可德宝却笑得一脸老成,停在了门口,
见德宝不进,巍澜倒也明白了些,紧忙跟了上去,
白起打量着嘉禧居的布置,清新高雅,满屋的临摹画作,倒也是有书香气的
他走近打量着空荡荡的首饰盒,再看一眼清俗的巍澜,轻笑出声,“朕以为爱妃本就是低调,原是实属无奈呀”
巍澜硬挤出一个笑,心想你给的那些个银子,还不够打赏下人呢,买首饰?简直是清秋白梦
鼻头微皱,眼神一聚,紧接着他便拿起巍澜梳妆台上的桂花膏,凑近鼻子闭上眼睛闻了闻,侧过脸认真道“那日的味道,有如此浓稠?”
巍澜见无外人,胆子也大了起来,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桂花膏涂在了自己粉白的右耳蜗处,下一刻径直凑了上去,环抱住皇上的脖子
白起满脸不悦,皱着眉下意识的想推开,他是极其抗拒有人如此碰他的,感受到白起在巍澜腰间推开的力道后,巍澜缓缓低声在他耳边道“皇上浅等下,便能闻到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