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贵人一脸惆怅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缓缓开口道“莫说是皇嗣了,就算生在普通人家,亦不会有那个母亲愿拿自己的腹中胎儿的性命做谋划的,澜贵人此番是不会懂的,”
林贵人听闻此连忙泣声道“可怜我那腹中的胎儿,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走了,”说着又呜咽落泪不止,
可婕妤见林贵人哭的实在伤心便上前安抚道“姐姐莫哭坏眼睛了,为那种人倒是不值当”借此便恶狠狠的盯着久久跪在地上的巍澜
巍澜本就膝盖有疾,今日这一跪,此时钻心的痛已让她的双腿肿痛难忍,渗出冷汗珠的脸早已失了血色惨白如纸,颤抖着的腿终是支撑不住了
就在巍澜倒下时,白起如天神降临般,再次横抱起了巍澜,巍澜垂眸已无力气挣脱,就任由白起抱着放在了椅子上,
众人见来人是皇上,连忙起身迎接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白起从德宝手里接过暖手炉放在巍澜膝盖上,解下了披风罩在了哆哆嗦嗦瘦软发抖的巍澜身上
随即白起转身扫了一眼冷冷开口“免礼”
皇后见此,紧凑上前去“皇上来的正好,林贵人今日不慎小心落水,腹中的孩子亦是没保住,臣妾正在审问澜贵人,”
白起眼上看着一众嫔妃,最后落到林贵人身上,看着林贵人娇弱气虚的模样不冷不淡道“林贵人究竟何时流的产?”
林贵人眼神闪躲,不知该如何回答,搓着手只流着泪并未言语
“自是被澜贵人推下水才流的产,”俞贵人见刚刚白起抱起巍澜的样子,很是吃醋,
白起见状无奈道“俞贵人今日早些回去歇息吧,德宝,送俞贵人回去”
“贵人,这边请”德宝殷勤着脸,恭敬道
“哼”俞贵人不服气的瞪了白起一眼,便忿忿不平离开了
“既然林贵人不说,那李太医可否能告诉朕,林贵人究竟是几时流的产,亦或者告诉朕,林贵人究竟有没有,有过喜”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惊的目瞪口呆,林贵人更是捏紧了身边梅舒的手,就连她手指甲何时插进梅舒手心都不知道,梅舒自然也是被吓懵的
皇后强撑着拉出一抹浅浅的笑“皇上何出此言?何谓有没有过喜脉,”
怡妃浅浅道“皇上许是忘了此番事,是澜贵人推林贵人下水流产之事,自是有喜脉的,不然怎可说是流产?”
“这就要问林贵人了”白起再次将眸光落到已经魂不守舍林贵人的身上,
林贵人转过已哭了无数遍的红红的眸子,甚是可怜的盯着白起,两人四目相对,白起脸上竟无一点波澜起伏,
林贵人低眼垂眸,惆然忧伤道“皇上这是在怪罪臣妾没能好好护住腹中的皇嗣吗?可若澜贵人她.......”
白起幽沉着脸,大喝一声道“抬起来,看着朕”
林贵人被吓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盯上那似是野兽一般的眼神,身体不由的一僵,仿佛此时正置身寒天冰地一般,她恍恍惚惚颤抖着身子,低声道“皇上若责怪臣妾,臣妾自是无话可说,可有些话臣妾实在听不懂,”
白起见林贵人是个嘴犟的,便转头问“李太医可还有话可说”
李太医闻此言,都吓的尿裤子了,连忙爬到林贵人身边抓起她的脉搏细细感受一番后“臣无能,才疏学浅,可林贵人确是刚流产的脉象,绝无虚言”
白起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好不吓人,瞬时寂静的大殿,就连林贵人抽泣的声音也都收敛了,
“带人进来”
“是,宣王太医,宫女春花觐见”
巍澜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抬头张望着,委屈的泪水在看到许是被抓住乱打一通全身脏污的春花后,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颤抖的嘴角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太医看到来人是王太医后冷汗涔涔而下,
“臣,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