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谨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轻晃着扶扇缓缓的从拐角处走过来,只见巍谨一身蓝白裙衣,衬得肌肤洁白如雪,在烛火跳动的照映下,更觉娇艳,巍谨虽不比巍澜倒也确是个美人,
可惜的是身为大都尉的嫡女,打扮的一副勾栏模样,垂钓在前的青丝,显得整个人都颇为轻浮,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做派,
“姐姐,可是又要插手我院里的事了?”巍澜丝毫不惧,毕竟巍澜再怎么说都是太后钦定的妃嫔,虽不知明日会得个什么位份,可既是能进宫的,也就不是巍谨这么个都尉的嫡女能欺负的,
“插手?你许是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巍谨绕着巍澜转圈上下打量,不屑的语气中夹杂着嘲讽,还带着些许不甘,其实巍谨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皇上的,
地上的侍女看此情形,紧忙起身站到了巍谨的身后,眼神挑衅,十分得意的嘲弄着巍澜,倒真是应了那句话,狗仗人势
巍澜只平静的看着她,扫过巍谨时一言不发,继而潸然一笑
寂静的夜晚,风声撺掇着地上的残叶,唰唰作响,
而此刻巍澜笑意盈盈的脸,彻底激怒了巍谨,心头火莫名的窜了上来,抬起手就要给巍澜一巴掌时,被赶来的巍冉一把抓住了快落在巍澜脸上的手
巍谨生气的回头,看着急匆匆赶来为巍澜撑腰的父亲,惊讶之余落寞犹如地基不稳还常年失修的大楼一般轰然倒塌,待不及巍谨再伤感,巍冉狠狠的甩开巍谨的手,
“滚回你的房间待着去”字字铿锵有力,扎在巍谨的心上
巍谨本就委屈,如今看疼爱自己的父亲也这般训斥自己,豆大的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的坠落,
其实巍谨不待见巍澜也是很正常的,要不是巍冉在同巍谨生母大婚那日喝醉了酒,强要了娴姨母,巍谨的母亲也不会心死,了结自己在那晚没揭开的盖头下,想到此,巍澜瘪下嘴角,掩面哭泣着跑开了,
巍冉心里也是有诸多不舍的,可如今不比往日,虽是送巍澜去献祭的,可若真被皇上看中当了贵妃,那捏死巍谨不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所以这才不得已做了这出戏,
“你同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讲”巍冉冷言冷语的吩咐着巍澜,丝毫看不出这两人竟然是父女
巍澜也是不想跟他再多费口舌,毕竟她的娴姨娘还要在这府中生活,所以就乖巧的跟着巍冉来到了书房
魏冉故作姿态,边喝茶边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实木桌面,闷闷的敲击声,惹的巍澜很是烦躁
“我从小便看你文静乖巧懂事,你可知我为何会选你入宫?”巍冉语重心长显得十分疼惜的说着,要不是巍澜在三年的相处中已经看清了巍冉的嘴脸,想必一定是要被他这慈父的模样骗到了
“自然是我好控制,更适合当你的棋子”巍澜直言不讳亦是在告诉巍冉,自己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被蒙在局里的小女孩了
听到此话,巍冉温文尔雅的惯了的面庞,燃起了格外恐怖的怒火,如同优雅的猫突然尖叫着露出她尖利的牙叫嚣着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冷血无情吗?”巍冉停下了得意敲击的手指,看着平日里温顺的巍澜突然这般,很是恼怒,
突然巍澜直直的跪了下去,坐在高堂的巍冉一下弹开,
“你这又是做什么?”吓得声音都哆嗦了的巍冉颤颤巍巍的弯着腰,
巍澜虽还没入宫,可既已定了,再不济也是小主,巍冉自然是承受不住这份大礼的
“女儿心中还有一事,想请爹爹成全”巍澜抬头可怜兮兮望着巍冉,亮晶晶的眼睛竟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
“你说便是了,”魏冉假装慌张的脸上透着一丝狡黠
“娴姨娘,我要她同各位夫人的吃穿用度一样,不得再受欺负,还请爹爹成全”
说这话时,巍澜逼视着巍冉,眼神里的坚定不容巍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