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谐再度整理了下娜娅所说的话，又神情凝重地问道：“所以，薇的职业，技能，也就是你所说的权能，来源于大世界的世界意识？”
娜娅点头，“嗯，既然是透过碎片的效用抵达圣灵界，身上所具备的能力来源，自然是碎片中的世界意识片段所赋予。”
陈谐转念想到一个可能性，追问道：“难不成，所有的唯一天赋，也就是我的精确定位和才智祝福，都是被劣化的权能？”
“应该是这样的，至少当下，我并未在除开你和薇的其他人身上，感受到大世界意识曾特意赋予能力的痕迹。”
娜娅肯定了这个猜测。
“这么说的话……”陈谐回过味来，“薇的天罚能消除我的职业限制，说明层次不同，就算不是彻底的完整……”
“并非如此，薇的权能，是完整的。”
娜娅打断了他的话，并在陈谐一脸讶异的注目下，神情欣慰地继续说道：“这是由于那一块碎片当中的世界意识片段，判断她具备彻底改变现况的潜能，所赋予的可能性之一。”
“而这份权能，实质上，是两段世界意识片段的接触及交互，才得以完整，并赋予了她。”
陈谐听完眨了眨眼，“落月湖？”
娜娅笑得颇显苦涩地点头，“嗯，落月湖底部的祭坛当中所供奉的，正是支撑圣灵界的世界碎片，并且由于时间流逝所发生的地形变更，已被遗忘许久，我也是在你们抵达之时，因世界意识片段的共鸣，复苏了初代留存予我的知识片段，才得知了这件事，更未向其他人透露过。”
“毕竟，因教团的诸多计划，早已透过灵脉自根本上影响到圣灵界的整体环境，并污染到了此世界碎片，而我当时的能力，却无法与其进行沟通，达成净化。”
“因此，才会向薇请托，希冀能以你们那里的世界意识片段，所赋予她的能力，净化其上的不洁，从而能让圣灵界多撑一段时间。”
陈谐郁结地沉默了一会，困惑地问她：“也就是说，如果薇当时没有成功净化，圣灵界最终会彻底崩溃？”
“有很大的概率。”娜娅不掩愁容，“至少，在彻底崩坏之前，没有其他散落的世界意识片段介入，结果将无法改变。”
陈谐靠了椅背，左思右想了好一阵，也仍旧有些没想通的地方。
最后干脆暂时不去细想，再度凝向神色微妙的娜娅，双眼一眯道：“那么，现在来说说我们的事情。”
“啊？”娜娅难免不解，“我们的……事情？”
陈谐点了点额头，“这个，该不是你想通过我，去查探我们那边的手段吧？”
“是啊。”娜娅大方地承认下来，也一副更为不解的模样偏了脑袋，“毕竟薇的权能虽说完整，但并不具备在实质意义上，比他人更快的实力成长性，然而你却可以，因此是最佳的选择。”
陈谐一边听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她的眼神变化。
一份难掩的忐忑及不安，乃至于可称之为愧疚的情绪。
他默默地思索了下，最终放弃了追问到底的打算。
至少，他当前应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算是较为明朗了。
但还是不免郁结地纠结了一会，才相当尴尬地说道：“那么，前面那几次，到底是我无意中将你拽了过去，还是你主动过去的？”
娜娅只愣了下，便有些慌乱地低下了立时浮现红晕的脸庞，“……严格而言……我们能不谈这件事吗？”
她陡然抬眸，如似撒娇以期转移话题的模样，并没能让陈谐软下心来，伸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不能！不许隐瞒！”
娜娅因此露出了一副难见的委屈模样，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