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爷忽然发话了:“你是第一个进屋的,那就把进屋之后看到的一切详细说一说。”
“我进屋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我以为是我产生错觉,所以低声叫了两声沧海大佬,没有得到呼应。我找过开关,想开灯,但是打不开。后来我就发现了沧海大佬,看到他非常异常,他在抠自己的眼睛,砸自己脑袋,我当场就吓傻了,就放声大叫,提醒他们。”
“所以说,你进屋,不是第一时间就发现沧海大佬的么?”
“不是,前后应该有一点间隔的。”
波爷冷冷道:“这间隔时间有多长?”
江跃还没回答,乔爷却忽然黑着脸道:“阿波,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你这么问话的吗?你想诱导什么?是何居心?”
江跃自然听出了波爷那番问话隐藏的恶意,这是在诱导大家往他身上琢磨,将脏水往他身上引。
这是江跃接受不的。
他倒不是担心河豚跟乔爷背黑锅,而是不想被这麻烦缠住脱不开身。
站在老洪的立场上,他跟波爷有共同利益。
可眼下,波爷这是明显居心不良,他不能忍。
“波爷,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对沧海大佬下毒手?你这太高看我了,我要是有这个能力,还会在这里接受你的盘问?”
波爷冷笑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正常问话,把当时的情况尽量还原罢了。你别心虚?”
“我心虚什么?中间总共都没间隔到一分钟,猎鹰老大他们可以作证的。”
猎鹰等人点头:“时间确实很短,他进去没多一会儿,我们就听到呼叫,就跟着进去了。应该最多也就分把钟。而且这段时间,屋内也没有打斗的声音,河豚也确实一直在叫沧海大佬,这个我们三人都听到的。”
一分钟时间,看沧海大佬这个情况,显然不是短短一分钟时间内就能恶化到这种程度的。
波爷想泼脏水,其实也是一种出于自保的心理,脏水泼向乔爷,他这边的责任无疑就轻了。
乔爷显然也不是善茬:“河豚,你把当时的情况仔细再说一遍。”
江跃不厌其烦,又大致描述了一遍。
乔爷转头又问那几个保镖:“你们出去的时候,大佬是准备睡觉么?”
“不,大佬当时并没有睡意,看着也不像是要睡觉。他在欣赏那只瓶子。”
“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细节!”
一名保镖忽然道:“沧海大佬欣赏那只瓶子的时候,曾发出过一声惊呼,当时我们都在屋子里。”
“对,当时沧海大佬差点没拿稳那只瓶子,反正看上去有点反常。”
“具体什么情况?”乔爷忙问。
一旁的波爷听到他们把话题引到那瓶子上,神情顿时变得无比难看,目光迅速在屋子四处张望起来。
却发现那只瓶子,落在沙发边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但也没有摔碎。
蛤蟆迅速走过去,想把瓶子捡回来,却被猎鹰老大制止:“别碰,戴上手套再捡。”
蛤蟆跟触电似的,连忙收手。
保镖们则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形。
“当时大佬眼睛是凑着瓶口看的,他发出的那声惊呼,也不是特别尖锐夸张,就好像忽然被针扎了一下那种感觉,过去也就过去了,并没有太过反常。”
“然后,他就把你们支使出去了?”
“对,他揉了一会儿眼睛,好像眼睛有点不舒服,我们以为是瓶子里的灰尘落在他眼睛里,导致有些不舒服,当时也就没在意。”
乔爷冷冷看着波爷:“阿波,这瓶子是你送来的吧?大佬今晚最后一个接见的人,也是你吧?”
这回轮到波爷发慌了:“乔爷,大佬今晚会见我,这些保镖都是在场的,大佬一直是好好的,而且兴致很高,根本没有异常,你可别想血口喷人,污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