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慢悠悠钻出一道身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却是一身黑衣,还包着头套,只露出一双野性十足的眼珠子肆意地打量着这位司机。
脸上挂着一种狂放的笑意,甚至都不跟这司机废话。
手中提着血淋淋的剑,咔嚓一下斩在司机的脖子上。
下一刻,可怜的司机断成了三截。
这从车底钻出的家伙,在司机的衣服上擦了擦剑体上的血迹,看上去杀个人便跟杀了一只鸡似的,一点波澜都没有。
“嘿嘿,罗处果然神机妙算,不让冲在第一线,却让我在外头游荡,保证会有收获,没想到还真有。”
这家伙赫然就是少年三狗。
经过行动局长时间的一段培训后,眼下的三狗可不再是当初盘石岭那个山野少年。
几周时间的培训,简直堪比几年的效果,让他迅速成长起来。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杀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心理波动。
当初他完全没有经过培养,光靠骨子里那股子野性,便能跟那冒充江跃的复制者干架,而且还把对方给刺了。
如今经过了专业训练,又有祖传的剑,躲在车底下暗算个没有准备的人,自然是手拿把攥,根本没有一点纰漏。
不得不说,三狗天生就是猎手,他骨子里便有山野基因,天生就像一头活兽,既有潜伏的技能,又有攻击的天赋,再加上剽悍的性子,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让他天生就是一块杀戮的好料。
当然,三狗可不是江跃,他根本不去整理现场。
将那司机的衣服扒拉下来,将那首级一裹,往身上一挂,三狗不再停留,反而是朝小区里头钻去。
里头的战斗,才是三狗最感兴趣的地方。
外围游荡的收获虽然不小,可他也知道,里头才是主战场。
罗处的调度他也暗中观察过,那么大的阵仗,那肯定是在干一票大的。
他三狗在外面干了个把司机,那简直连点心都算不上。
以三狗的性格,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收手的。
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见好就收这么个说法。
此刻他的野性已经彻底被鲜血给激荡起来,骨子里的悍劲被激发出来,全身上下一股热血涌动,只想尽快投入到最重要的战场当中去。
更何况,那里头还有他二哥在。
他三狗怎么可能让二哥一个人陷入苦战?
三狗不傻,从罗处的调度就能看出,他们这次干的这一票,肯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对手。
这种对手,危险程度肯定是非常可怕的。
三狗虽然对二哥特别有信心,但他也知道,光有信心不够,最关键的是,这种战斗,他们兄弟之间必须一起扛!
……
江跃在空旷的场地故意逗留了一阵。
这地方,其实并非江跃选择的理想战场。
但他必须这么赌一把。
他在赌,赌那岳先生不会这么快就现身。
他忽然明牌,岳先生势必会有些猝不及防,以这老狐狸的脾性,肯定不会急匆匆就跳出来跟他决战。
任何一个稍微有头脑的人,都不会这么不理智。
尤其是岳先生这种老狐狸,肯定要各种计算得失,然后计算这一战有多少风险,要排除多少因素,如何取胜等等。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江跃要的就是这些时间。
他要频繁地变化节奏,让对方完全无法制定成熟的战术,必须跟着他的节奏走。
十分钟过去,十五分钟过去……
四周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岳先生果然还是没有冒头。
江跃将万一鸣随手一拎:“看来外界传闻多有虚假,所谓甥舅关系,未必可靠啊。”
“既然岳先生没有胆量现身,那你便躲在洞里当老鼠吧,我就不奉陪了。”
江跃说着,拎起万一鸣,嗖嗖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