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聂简直快哭了,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嘛?
“你再组织一下语言,到底有没有恶意?”
老聂结结巴巴:“有……还是没有呢?有……有点吧?”
“只是有点吗?”
老聂简直快被折磨疯了:“是……是有不少。”
江读忽然面色一沉:“你最后一口气说完,我这个人情绪上头,连自己都害怕。”
老聂着实一愣。
江读一指身后的唐天德,道:“那是我男人,我发起疯来,连他都打。”
唐天德不由摸了摸鼻子,虽然没挨过打,可听着咋觉得怪怪的呢?
老聂哆哆嗦嗦道:“江女士,其实……”
江读眉头一皱:“所以你认识我咯?就是冲我来的咯?”
老聂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一紧张之下,居然连这个都说漏嘴了。
已然说漏嘴了,现在想反悔似乎也有点来不及了。
“是有人派我们来的。”
“谁?”江读迅速追问。
老聂开始编造谎言:“我们其实就是拿人钱财,奉命办事。”
他这么说,其实也只能算是有一半撒谎。奉命行事是真的奉命行事。只不过把背后指示的人说成了金主。
江读嘿嘿一笑,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勐然手臂一抖,察的一声,柴刀竟落了下去。
老聂发出一声惨呼,右脚发出惨烈的抽搐,大脚趾跟整个脚板已经彻底分离,血淋淋撒了一地。
江读一脸无辜地叹道:“我都警告过你的,你居然还骗人。诚信基础都没有了。”
说完,江读又一脸不情愿地把柴刀再次架到另一只脚的大脚趾上。
“这次咱可得想好了再说,可别犯湖涂。”江读一脸好心地劝道。
老聂咬着牙,很想说句“你杀了我吧”这类的狠话,可他生来就没有这么硬的骨头。
即便跟了诡异之树,获得了觉醒能力,平日里欺负弱小也算是战绩辉煌,可也没有经历过落在别人手里,展现硬骨头的机会。
因此,当这种时候来临,他缺乏心理准备,心理防线也跟普通人一样迅速崩溃。
求生欲望终究还是严重占据上风。
硬气的话只是冒起一个念头,连到喉咙底下的勇气都没有。
“说吧,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老聂哭丧着脸:“我俩是奉命来对付你们一家四口,要将你们拿到星城去,交给大人。”
“哪个大人?多大的大人?”江读好整以暇地摸了摸鼻子。
“是树祖大人麾下三大顶级代理人之一的童江南大人。”
江读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树祖大人?什么童江南,老唐你听过吗?”
唐天德一脸苦笑:“我上哪听过?”
老聂苦逼道:“童大人实力很强的。”
江读没好气道:“他实力强不强,关我屁事?我看他是对付不了我那两个侄儿,所以想拿我们一家三口当人质吧?”
老聂一怔:“你们都知道了?”
江读其实还真不知道,这只是她推敲的一种可能性。按正常逻辑来推测,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毕竟,他们一家三口在星城也就江跃跟三狗这点关系了。阳光时代跟星城几乎就没有其他人际往来。
除了江跃跟三狗,哪会有别的因果?
江读冷笑,傲娇地道:“你以为我们老江家是吃素的吗?就你们这点小把戏……”
老聂低头,不敢抗辩。之前他跟秋狗真以为他们是吃素的。现在,现实已经教会了他怎么做人。
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硬气话都是自取其辱。阶下囚的现实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
“那树祖大人又是什么名堂?”唐天德忽然插嘴问。
老聂摇摇头:“树祖大人神秘莫测,是远古文明的神灵。它老人家最终是要统治星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