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姚懿悦留下的财产里最为昂贵的就是那套房子。
这套房子价值也算是不菲,原本在大学城学院路价格一直很稳定。没想到一年前师大附中在两公里外买下一块地皮盖了新校区。因为这所省重点初中附近房子连升三级,一跃成为了H市最昂贵的地段。
姚懿悦这套房子面积不大又是一楼,可是院子朝南门前又是一片空地并不阴暗潮湿。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这两年也是精心照料,入夏之后百花齐放很多人都是因为院子才想入手这套房子。
现在她那套房子已经涨到了一百八十万,而且不愁卖不出去。
傅斯年想着当初这套房子才花了七八十万买下来的,既然女儿人已经没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索性提出跟姚林艺五五分,收回原本自己出资的那份钱,剩下升值得部分都给她。
可是知道了来龙去脉的袁琦红却不干了,别说一百八十万了就是十八万该是她的也得要回来。没理由把这么大一笔钱拱手让人,那可是一辆进口宝马的钱啊。
至于姚林艺这边,各方声音那就更让人头疼了。
这两年餐饮业因为外卖与团购这样的经营模式,让她的饭店赚了不少钱。姚家人荷包鼓了,底气也更足了。以姚老太为首,姚家老大姚天成为军师不停的给姚林艺洗脑。让她将这套房子卖了,留下一笔私房钱放在姚家人手里。
理由很简单,哪个女人不留私房钱?而且作为半路夫妻她总得留个心眼吧?凭什么要给那头的孩子留钱?再有一点,姚懿悦可是吃着这几家饭长大的孩子。他们这些人将姚懿悦照顾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辛劳吧?真正因为她离世而伤心的人,难道不是老姚家人?
臧珂也不肯撒手,这么一笔钱傅斯年都没有资格要那姚家的人就更没有资格分一杯羹了。
“在法律上讲,这笔钱就是婚后夫妻共有财产。如何处理,那也得听听我儿子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臧老太头发花白一片,一边捂着嘴咳嗽一边与亲家争执。
“嘿,姚林艺姓姚不姓臧。她是我们老姚家的根儿,死了入我们老姚家的坟头,跟你们老臧家有什么关系?”姚家老大姚天成气的破口大骂。
“坟头在哪儿呢?有个衣冠冢没有啊?连个上坟的地方都没有,你们也好意思说?”臧老太撇嘴笑话,十分的看不起姚天成吃相着急。
“这,这。。。”姚天成铁青着脸吼道:“她一个姑娘家也没成家,当然没有资格有坟地了,墓地那都是结了婚的人才有资格的。这是我们这边的规矩,别说她一个小姑娘了。就是过去那些四五十的老光棍没结婚的,也没有资格埋在坟地里啊。结了婚的哪管她没有孩子,我这当大舅的也得给买块墓地立一块碑啊。”
孙淑琴在旁边呜呜的哭了起来:“别说了,说的我心里难受!”她推了推姚天成,一边哭一边比划着:“就是养一条狗也是有感情的啊,更别说一个孩子了。那孩子在医院里头生下来就黑瘦黑瘦的,是我给抱回家来的。头两天不会吸奶,我是一点一点用吸管往嘴里倒。才这么一大点就跟在我身边儿。”
众人闻言也都不好再争执,安静下来看着孙淑琴哭诉:“后来我跟天成结婚了,那时候她都上幼儿园了。一放学回家就喊我‘舅妈’。小手一张朝你扑过来,小脑袋搭在你脖子里,软软乎乎的。”
“行了,别说了!”姚老太太低吼一声,冲着大儿媳妇使眼色:“让她妈心里头多难受啊!”
姚林艺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面露几分悲切:“说那些 有什么用啊,你们对她再好,她也不念着你们。哎,这孩子啊就是狼崽子,白眼狼。”
“别那么说,小孩青春期想不开自杀的可多了。都是电视上教的!”范芳麻利的拿过一包餐巾纸,抽出来递给姚林艺。
“这丫头在自杀前已经找过律师立下了遗嘱了,早就把她兜里的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