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白的表情变得凄婉,但很快回过神来,瞪眼道:“我看你娘了个腿!拿上你要的,滚!”
先回了朱府,将酒放在书房。
朱玉晨很是好奇:“辛九,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半月不到,已然拿了三坛酒了,她还好吗?没疯吧?”
“她没疯,很想你。我跟她说,我用七绝玄针,吸了你体内的真气,她愣了半盏茶的工夫,说,你终于不用再受那凌迟之苦了。”
朱玉晨的神色暗淡了下来。
曾几何时,漫天飘雪,杏花树下,半倚半卧。
“你怎这般喜饮酒?”
“品得此中味,方懂世间情。”
“你就会胡说。”
“来,你也喝一口。”
“哎呀!你别往我根上倒酒,我不想喝。”
“嘻嘻,有本事你动啊。”
“你真是的,欺负我尚未化形。”
许多年以后……
“玉晨,你看我漂亮吗?”
“嗯,不错,螓首蛾眉,冰肌玉骨。”
“可还是不如你美。”
“要那么美做甚?勾引男人呀?”
“说什么呢!我要生气了!”
“你总是生气,我都烦了,你再不改改你这脾气,我便走得远远的,再不理你了。”
“那我便酿酒,你寻着酒味就回来了。”
那一年,春寒料峭,杏雨如丝,淅淅沥沥。
“杏白,你瞧,他送了我一把扇子。”
“有什么稀罕,一把扇子而已。”
“这可是法器。”
“还不是想睡你。”
“你好龌龊呀。”
“是你傻,有本事,你让他娶了你。”
一别经年,再见时,已是初秋。
“玉晨!你怎么了?”
“我……我被种了气……好……好疼啊!五脏六腑都像被凌迟一样。”
“谁干的?喂!你不能这么喝!给我!”
“好疼啊!给我酒!”
“早便同你讲,仙族靠不住,你偏不听我的!现下好了吧?”
“我就不该来找你!”
“那你走啊!再别让我看见你!”
“走就走!”
“你走了,这辈子都别回来!”
朱玉晨伏在案上,双手托腮,眼神空洞,陷在回忆里,久久不能回神。
辛九凑近她:“若是想她,便去看看她吧,她一直在那里等着你呢。”
朱玉晨面无表情:“做你的事去,别来烦我。”
辛九也没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