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确实存了给江枫当妾的心思。毕竟,从外表上来看,江枫还是很有迷惑性的,不仅长得人模狗样,而且风度翩翩。对于一个出身贫困,情窦初开的丫头来说,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对知画这样的女孩子,若是能嫁到江府来,比起在家里吃糠咽菜的生活,那可是好了不知多少倍。
可是,再好的生活也得有命享受啊。自从知画服侍江枫以来,挨打就成了家常便饭,而且一次比一次打的重。每次打完了以后,江枫都会对她极尽安抚,不是赏下衣服首饰,就是嘘寒问暖。还会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动手了。只可惜,这样的承诺从来没有实现过。
如今,她终于成了通房。但是,知画的心里充满了怀疑,她真的能平平安安在江府生活下去吗?
江府发生的这一切,被府外一棵大树上蹲着的一个黑衣人,看得清清楚楚。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那人悄悄跳下树来,悄然离去。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出现在陈府的书房里,面前是他的主子陈松伟。
将看到的一切报告完毕后,陈松伟挥挥手让他退下去。
暗卫出门后,从书
房的屏风后闪出一个人,正是江腾。
陈松伟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半天才说到:“真没想到啊,你那个堂弟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这么暴躁。”
江腾也是震惊的。他第一次得知,江枫居然有这样的癖好。
私下虐打丫鬟,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最可悲的是,二叔二婶明知道江峰枫的行为不妥,还替他遮掩保密。
这种行为出现的第一次,就应该狠狠的教训,让他再不敢犯才是。否则,一味的纵容,只会让他越陷越深,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江腾越发庆幸自己没有答应二婶的要求,把宋灵芝说给江枫。否则,那不是害了人家的好姑娘吗。
“这样下去,江家就完了。”江腾长叹道。
“你看他干的这件事儿,既不能让我们伤筋动骨,还把翊王和他自己都陷入被动局面。既无德,又无才,江家要是落到他手里,那可真是没希望了。”
江腾心里十分难受。祖父在世的时候,江家在京城也是一等一的人家。虽然不是顶级的富贵权门。但是满门清贵,受人尊重。就算
到了自己父亲那一辈儿,也没有堕落了祖父的威名。可是看看如今的江府,在京城早已成为了末流人家,子孙不争气,家风也不正。
陈松伟也觉得江家实在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二房的两个儿子,老大又坏又蠢,老二又蠢又木,一个能成事儿的都没有。
单看江枫干的这件事儿,就知道他的脑子不清楚了。
动用王府的侍卫跑到廖家的后院儿,把酒全都毁了,除了能让自己暂时出一口气,没有任何好处。杀鸡用了牛刀,还害得自己丢了差事。
对陈松伟来说,损人利己的事儿不新鲜,可是既损人还不利己,那就只能用一个蠢字来形容了。
陈松伟摇摇头,提醒道:“江家也未必一定会败。若是你肯接管江家,江氏一族恐怕还能再兴旺两代。”
“你若是愿意,我们陈家可以帮你。江氏一族的族老们,也一直都盼着你能站出来顶立门户。”
江腾摇摇头,不置可否。
从前,他心里还存留一份亲情,不愿意与二叔一家撕破脸。既然他们看中家主之位,就让他们做好了自己,并不在乎那个虚名。
可现在,看着二叔一家
的行为越来越离谱,他的信念有些动摇了。自己这样步步退让真的对他们好吗?若是当初自己接过了父亲手中的家主之位,绝对不会允许江枫这样胡闹。
严格约束下,两个堂弟未必不能成才,只有子孙有出息了,整个家族才能有希望。
“你不必再劝我了,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