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坊出来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看不到人影。
廖秋菊有些疲惫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翠玉却瞪圆了眼睛,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虽然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动静,但是多年以来养成的警觉心,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风吹得树梢刷刷作响,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翠玉紧张地连呼吸都放轻了,却听到廖秋菊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好啦翠玉,都说了没事,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翠玉无奈,苦笑道:“没事当然最好,可是奴婢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嗯,我也有直觉,我直觉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声巨响。不知从何处传出来五六个人,一个人飞身而落,直接将车夫踹下了马车。
车周围的几个侍卫反应极快,直接拔出身上的佩剑就迎了上去,翠玉和落到车上的刺客战在一处。
对方人数占优,可是翠玉等人早有准备。而且陈松伟派来的都是陈家侍卫中拔尖的人。
保护廖秋菊,他可不敢大意。就算是虚惊一场,也决不能掉以轻心。一
方面是看在江腾的面子上,绝对不能让他的未婚妻出事。另一方面,廖秋菊对陈家也十分重要。没了她,后续酒坊的建设,还有宫中酒品的供应都会出问题。
也幸好陈松伟没有大意。这几个人虽然人数上略显劣势,可是对付人数占优的刺客居然毫不落下风。
廖秋菊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已经平静下来。车身开始的晃动让她撞到了头。摇了摇还有些晕眩的脑袋,廖秋菊抓紧了身上的匕首。那是翠玉给她,让她带着防身的。
她眯起了眼睛,看着外面的打斗。
到底是什么人来袭击自己,看样子似乎也不是匪类。毕竟,这天子脚下,也不应该有土匪。
难道是最近生意做得好,挡了别人的路,对方来寻仇了?
又或者是看中了自己酿酒的本领,还有手中的秘方?
瞬息之间,无数念头在廖秋菊的脑海中滑过。正在此时,翠玉一剑刺在了对手的肩头,又飞起一脚将他踢落车下。
廖秋菊灵机一动,大喊道:“抓活的。”
只要抓到了活口,就一定能问出事情的主使。
谁知,这话一出。几名刺客见无法得逞,居然发了狠,猛地
拼杀了一阵,将受伤的同伙拉起来,转身逃走了。
几个侍卫追了几步,又担心廖秋菊的安全,掉头回到了车边。
廖秋菊有些泄气道:“追啊,干嘛放跑了这些人。不弄清楚是谁指使的,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只有千年做贼的,哪儿有千年防贼的。”
翠玉摇摇头,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廖秋菊的安全。至于追查主使人这样的事情,要放在后面了。
“姑娘,你不用担心。跑了也没关系,公子会派人继续追查的。现在天色已晚,万一我们离开了,你的安全难以保障。我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窒了窒,廖秋菊不得不承认翠玉说的有道理。万一对方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引开了侍卫,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被抓走的下场。
“你们说得有道理,我们赶紧回家。”
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一行人片刻也不敢耽搁地赶回了住处。
一进门,赵氏就发现了女儿额头上的红肿。
“怎么回事,磕着了吗?”
“嗯,不小心碰了一下。”廖秋菊伸手揉了揉额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还挺疼的。
翠玉看了一眼赵氏,欲
言又止。她觉得应该吧事情告诉廖青木和赵氏。可廖秋菊不同意,怕爹娘担心,坚持不让她说出真相。
“娘,我饿了。”廖秋菊撒着娇,拉着母亲便往房间里走。生怕翠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