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没吃便匆匆离去了。
江腾看着好友急匆匆的背影,问道:“你就不怕他在郑家碰钉子?”
说到底, 他也担心,郑家看不上身为商贾的陈家。
廖秋菊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在想,既然想娶人家姑娘,当然要表现出诚意来打动对方了。碰钉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太容易到手的反而不知道珍惜。
反正,倒霉的是陈松伟。这家伙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她还怕郑晓雯以后会吃亏呢。只要不耽误正事,让他吃点苦头才好。
相比陈松伟的事情,廖秋菊心中其实更担忧的是另外一件事。
今天在寺庙中见到朱慧慈的样子,让她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周家过年的祈福活动并不愉快。回到家后,朱慧慈一如既往地走在丈夫后面,一言不发。
刚刚走进自己的屋里,忽然,周泽义停下了脚步,猛地转
过身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算一个重重的耳光。毫无防备的朱慧慈被打得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嘴角留下了一丝血痕。
“夫人。”丫头惊叫道。
“滚出去。”周泽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丫头。
这丫头是朱慧慈出嫁前,朱夫人新安排给女儿的,她从前的贴身丫鬟在王府事件后,都被发卖了,一个也没剩下。新来的丫头跟主子还没什么感情,看到凶神恶煞般的周泽义,丫头吓得瑟瑟发抖,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屋子。
“你打我?”朱慧慈被打懵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在婚事起波澜之前,父母连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而嫁进周家以来,周泽义对她几乎百依百顺,这副样子是前所未有的。
周泽义脸上显出几分狰狞,恶狠狠地骂道:“贱人。”
说着,一把拉起朱慧慈,把她重重地甩到床上。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铁钳般的手便扼住了她的咽喉。
朱慧慈仿佛一条离开水的鱼,徒劳地张大了嘴巴,脸憋得红紫,眼睛也向外凸出来。就在她几乎昏厥过去的时候,脖子上的手忽然松开了。她翻身扑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泪滚滚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