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过年时分,大部分人家都喜气洋洋的,陈松伟却是一脑门子官司,愁的头发都掉了好几把。
这不,初五一大早就跑到廖家,打算吐吐苦水,结果吃了个闭门羹。下人告诉他,一家人都去庙里祈福了。
陈松伟想想人家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就直冒酸水。自己都愁成这副样子了,这些人居然还高高兴兴去山上散心,算什么真朋友。
心里一不平衡,索性不肯走了。今天不见到他们,陈大公子就打算住下了。
于是,高高兴兴回家来的廖家人,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黑气,如同怨妇般的陈松伟。
“这大过年的,你小子怎么跑来了。”江腾看他有些不对劲儿,张口问道。
“哼。”陈松伟把脖子一梗,没说话。
廖秋菊看得好笑,这家伙怎么还闹脾气了呢。
“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们可要关门谢客了啊。现在可是过年休息时间,不谈公事。”
“你。”陈松伟瞪着廖秋菊,脸上的哀怨更明显了。
“你们还是不是朋友,看到我有难都不管?”
“想让我们管,你也得说说是怎么回事啊。幼稚。”廖秋菊毫不客气地刺了他
一句。
“什么,你敢说我幼稚。”陈大公子要跳脚了。
“行啦,秋菊。你好好跟陈公子说话,娘去给你们做晚饭。”赵氏替陈松伟解了围,拉着廖青木出了堂屋。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江腾坐下来,定定地看着好友。
陈松伟吭哧了一会儿,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被翊王盯上了。”
江腾有些糊涂,不解道:“这有什么新鲜的,不是早就盯上你们陈家了吗?”
陈家巨富,若是能为己用,可以解决很大经济问题。哪个想争位的皇子能不缺钱呢。
陈松伟苦了脸,绝望道:“不一样,从前是盯上陈家,现在是盯上我了。”
随即,他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为了能进一步拉拢陈家,保证陈家能站在自己一边,翊王居然决定为陈松伟,这个陈家的继承人说亲。对象是翊王妃的一个表妹,据说长相奇丑无比,脾气还大,待在家里嫁不出去,比陈松伟还大了三岁呢。
翊王居然派了幕僚道陈府,说觉得陈松伟和那个表妹十分合适,女大三抱金砖啊。
“有这样的事?”廖秋菊一脸古怪地看着陈松伟。这小子也算是一表人
才,陈家又是巨富之家,就算真的说亲,也得找个差不多的人选吧。塞一个嫁不出去的远房表妹给他是哪个意思?到底是想拉拢还是想结仇啊?翊王这脑子不行啊!
“可见在翊王心中,我们陈家是个什么地位了。连我这个继承人都配不上一个正经姑娘,若是让他真的继承大统,我们家的未来忧矣。”
想起翊王府那个趾高气扬的幕僚,陈松伟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拿自己当颗葱了。陈家本来就是太子一派,如今为了不得罪翊王,给了他些甜头,居然让他以为能得寸进尺了,真是可笑。
廖秋菊皱了皱眉,也不太看得上翊王的做派。若是真心想拉拢帮手,总得给些甜头吧。这一方面要拉拢,一方面还看不上商贾,这样的主子能找到忠心不二的下属吗?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成婚呢?你,有二十了吧。”廖秋菊早就有这个疑问了。
在这个年代,陈松伟年纪可算是不小了。一般的男子,尤其是有钱人家,到了这个年纪,连孩子都有了。可他不仅没有成婚,甚至好像连亲事还没影呢。
作为一个有着现代人灵魂的女子,廖秋菊从
前纵使有些疑问也不会轻易打听人家的隐私。不过今天说到这里了,难免要问个清楚。
难道说,这家伙好男风!
陈松伟觉得自己快炸毛了,这丫头那是什么眼神。自己可是个纯爷们,没有任何怪癖好的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