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怒道:“你以为我这是为了谁,不懂事的东西。”
于妈妈看夫人真的动气了,急忙跟朱慧慈解释道:“姑娘,您可别错怪了太太,她可都是为了您啊。”
“今天这事外人都看在眼里呢,但是不知道缘由,只会觉得是几个小姑娘之间闹矛盾了,不是什么大事。可郑家姑娘未必不知道内情,万一说出去了,姑娘您可正在议亲啊。”
听到议亲二字,朱慧慈浑身一震,抖着嘴唇说道:“我才不稀罕什么亲事,嫁不出去正好。”
“放肆。”朱夫人是真气着了。抓起手中的杯子就扔到了女儿面前,杯子应声而碎。吓得小芳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嫁不出去,那就到家庙里待着去吧。朱家不养老姑娘,家里的女孩子可不只有你一个。你的堂姐妹们断不能因为你影响了亲事,我也不会纵容你那样做。”
朱慧慈面色惨白,她只是不想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为什么家里人要这样逼她。
朱夫人实在无法理解女儿到底在想什么,板着脸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慧慈。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
爹娘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大的希望,你不知道嘛。”
“娘,您也曾经年少过,您真的不能理解女儿的心吗?”
朱夫人沉默了片刻,仿佛是在回忆自己的豆蔻年华的时候。半晌,她才摇了摇头,道:“年轻不意味着就要胡闹,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还偏要那样做,就叫傻。”
朱慧慈默默流着眼泪,只是不说话。
见女儿油盐不进,朱夫人只能耐着性子换个角度来说。
“况且,那农女跟你无冤无仇,你动辄就在公开场合找她的麻烦,伤害的只能是自己的脸面。她本就是破瓷片子,伤不了半分。”
朱慧慈最爱惜自己的脸面,母亲这话倒是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今天的事情的确让她没脸。
“女儿就是看不惯那女子一副狐媚样子,笑得那么大声,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孩。江腾哥哥那样的人才,怎么能娶这样的女人。”
朱夫人无语,是江腾娶妻,又不是他们朱家娶,人家是好是坏跟朱慧慈有什么关系。说到底,就是嫉妒心作祟罢了。
长叹一声,朱夫人不想再跟女儿纠结下去了,强硬道:“不管那女人是什么样
子,都跟你,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江腾自有她的缘法,你也有你的亲事。以后没事不要再去招惹对方。”
“你要知道,那郑家小姐的父亲,也算是你父亲的上司了。你这样没事找事,也是给你父亲添麻烦。万一影响了升迁,那受牵连的可是咱们一大家子。母亲不能看着你害了一家人。”
“以后无事就不要出门了。”
一句话,再次禁了朱慧慈的足。
朱夫人还打算用女儿结一门好亲,为两个儿子铺路呢。绝对不能让她再这样闹下去了。
朱慧慈虽然心有不甘,可到底不敢忤逆母亲,只能怏怏地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
小芳松了口气,夫人居然没有大发雷霆,更没有迁怒于她,真是谢天谢地。
朱慧慈离开后,朱夫人揉了揉眼角,心中无奈又疲惫。看来,女儿的亲事得快些了。只要嫁了人,她的心也就能订下来了。
至于郑家那边,听说陈家最近要办酒会。到时候带上女儿,跟人家陪个不是,也就过去了。总不能因为女儿,坏了老爷的仕途。
陈家的酒会拖了挺长时间,原因还是处在酒具上。自从廖秋菊跟
陈家的管事师傅们讲了葡萄酒具的要求,陈家就开始着手订制专门的酒杯。除了大众用的瓷杯,还有玉石杯和水晶杯,这都需要时间。
玉石和水晶需要选材,而后还要找有经验的师傅仔细打磨。这一做,时间就长了。不过,好饭不怕晚,廖秋菊心里并不着急。如今这样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