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伟见江腾一脸不快的走进来,不由得笑道:“看来是打扰你了,江兄。”
江腾白了他一眼,冷冷道:“知道就好,有话快说。”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叫来,可这心里就是有些不痛快。好几天没吃到廖秋菊做的饭菜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还被这小子搅和了,心里有一把火似的在烧。
陈松伟面带戏谑的微笑,却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而是说起了今天叫他来的目的。
“不知江兄回来以后是否得了大皇子的青睐?”
江腾愣了愣,江枫找他的事情,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毕竟这件事儿关系到江家,不仅仅是他自己和江枫之间的个人恩怨,弄不好全家都要陪葬的。
“陈兄是听说什么了吗?”他忍不住问道。
陈松伟摇摇头,苦笑道:“不是听说,而是实实在在的关系到我们陈家。”
“你是说……”江腾面色一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大皇子已经派人来拉拢我们陈家了。说是拉拢,其实更像是胁迫。如今,朝中的官员不少都转而支持翊王,我们家若是不识趣,生
意很可能会受到打击。”
陈家原本是太子一系的,翊王这样做,明摆着是在挖太子的墙角。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只能先应付着,两边都不得罪,说起来我们是巨富。可实际上,最没地位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商家。好的时候无所谓,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拿我们开刀。”
陈松伟胸中压着一口恶气,对着好友不吐不快。他们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招谁惹谁了。皇权之间的竞争居然也找到他们头上,太欺负人了。
江腾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道:“说来也奇怪,我离京之前,大皇子那边其实是不成气候的。怎么两三年的功夫,形式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不仅朝中不少大臣支持他,就连皇上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在书院的这些日子,江腾了解了不少京城最近的局势,对大皇子的崛起颇有疑虑。
“你们陈家有不少人手,不如好好查一查,究竟是谁在背后帮大皇子运作,知己知彼也好对付他。”
陈松伟点点头,道:“明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的查。拿我们陈家当软柿子,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咽
得下去。”
陈松伟说着,眼中迸发出一股戾气。
又过了几天,赶上书院休息的时候,廖秋菊一家人一起到京郊的一处道观去求签。
眼看定亲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赵氏心里总是不踏实,絮絮叨叨地说要去庙里问一问,为了安抚母亲的心,廖秋菊便筹备了这次出行。
不过因为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她专门打听了一个相对比较清静的去处。
赵氏有些不放心,难道不应该是香火越旺才越灵验吗?
“秋菊呀,这个地方到底准不准呢?怎么都见不到什么香客呀?”
“你就放心吧娘,我都打听好了,这附近的人都说这观里灵验的很,不过因为规模比较小,而且很多外地人并不知道,所以才有些冷清。”
“是吗?”听了女儿的话,赵氏信了七八分。反正已经来了,求个心安吧。
不过赵氏忐忑不安的心,在进观见到了一个熟人后,立刻就放回了肚子里。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江腾的二婶儿牛氏。
牛氏也是因为最近晦气缠身,出了不少的事儿,这才赶了大儿子江枫休息的时候,来观里祈福。
“亲家!”
赵氏的一声大喝,吓得牛氏一哆嗦。
扭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又是这家人,只要碰上他们就没好事儿。脸上还得带着微笑打招呼。
“是廖夫人呢,好久不见了。”
“对呀对呀,好久不见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