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幸运了。”
虽说若是明年再考,他也很可能会问鼎案首的位置。可世事无常,若总是盯着不如意的地方,日子就没法过了。在这一点上,廖秋君非常想得开。
十年寒窗,科举之路并不好走。那么多须发皆白的老童生尚未取得秀才的功名,他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少年就站到了这个高度,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想到这里,廖秋君不仅没有觉得可惜,反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等到了京城,人才济济,自己一定要时刻鞭策自己,不能沾沾自喜。科举之路还很远,他要做的还有很多。
江腾和廖秋菊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满意。
一次考中没什么了不起,心性的成熟才是最最重要的。只有心智成熟,能经得起坎坷波折的的人,才能最后获得成功。
“二堂兄好像又没考中。”廖秋君看了一眼父亲,有些可惜地说道。
要说从前,他对老宅的人恨
之入骨。恨他们对自家不公,恨他们贪得无厌。可如今,站在了这个高度再看那些人,廖秋君觉得自己豁达了许多。虽然还谈不上喜欢,但也绝不会希望看着他们倒霉了。
廖秋文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连个童生都考不上也太过残忍了。从心底里,廖秋君还是希望看到他们好的。
“好啦,秋君好好休息一下,过几日,还要去参加卓县令举办的宴会呢。”江腾嘱咐道,不想提起廖家老宅的人。
为了鼓励这些学子,卓俊生专门在县衙设宴,款待这些新考中的秀才。
廖秋君的小脸亮了,他有日子没看到卓俊生了。能在去京城之间见一面,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哎呀。”赵氏突然大叫一声,把大家吓了一跳。
“坏了,秋君除了这几件衣服,连件正式些的新衣都没有,怎么出席宴会啊。”
赵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抬脚就要出去买布,回来动手剪裁衣服。
廖秋君淡然一笑,完全不以为意道:“娘,不用忙活了。卓大哥看重的是才学,不是衣服。再说,不过是刚考上了秀才,没必要这样隆重。等儿子考上了状元,再操心衣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