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菊微微一笑,道:“此事早与陈公子商议过,就算陈老爷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陈公子的能力,以及陈家的实力吗?”
陈松伟的脸上露出几分得色,这世界上还是有识货的人呢。
“他?信他还不如信姑娘你呢。”陈子长毫不掩饰对侄子的鄙视。
陈松伟的眉毛抖了抖,很是不服气,辨道:“叔父怎的看不起人,为了保证葡萄酒的供应,我早就吩咐管事,四处收购葡萄,早就开辟了稳定的进货渠道。而且酒庄也已经建好,葡萄已经栽种下去,只待两年之后便可以丰收酿酒了。”
陈子长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掌拍到侄子的肩上,笑道:“你这小子总算没有堕了我们陈家的威名,不过这都是你份内的事情,有什么好骄傲的。”
廖秋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这算是过关了吧,陈家的老狐狸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端起酒瓶,给每个人面前的杯中斟满酒,廖秋菊淡淡道:“陈老爷,不如我们边喝边聊。”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廖秋菊脚步轻松地走出了福兴酒楼。抬头看看京城蔚蓝无云的天空,心中兴奋不已。
这,便是她在京
城迈出去的第一步。
她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廖青木和赵氏。
坐落在京城东北角的一座大宅中,树木葱笼,花香四溢,偶有路人经过,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想看看院中优美清静的景色。
宅子里的景致确实不同,不管是房屋廊下,还是院落中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细心地呵护和照料的。
而这所宅子中的书房里,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年轻的正是江腾。
上首坐一老者,面色冷然。
“离京几年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多些叔父挂怀。”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江腾的二叔,江齐。那个把他扔到穷乡僻壤便不闻不问的家人。
“此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江齐眼中闪着警惕的光芒,他这个侄子满腹才华,一身本领,若不是开罪了当今圣上,也不至于被贬出京城。
这个家主之位,他若是想争,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
“目前没有起复的打算,这几年侄儿在外教书育人,颇为自得。如今也打算谋一份教职。”知道自己的叔父在担心什么,江腾干脆把话挑明了,让他放心。
一个家主之位,他才不放在
眼里。这里又没有他想守护的的人,既然二叔想做,就让他做好了。
“也好,你满腹经纶,如果能够耐心教导年轻人,也是当今学子的福分啊。”江齐放下了一半的忧心。一个教书匠,没权没势的,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
“对了叔叔,侄儿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不知是否可以让二婶代为提亲?”
江齐眉头一皱,他想起来,自己的侄儿已经被退亲了,而他前未婚妻的家族,势力也不可小觑。难道他想破镜重圆?
那可不行,万一让他得了岳家的支持,自己的位置不就岌岌可危了嘛。
“是哪家的姑娘?”江齐稳住心神问道。
“是临青县附近村里的农家女,侄儿这两年承蒙他们一家人的照顾,十分感激,想与那姑娘结秦晋之好,还请叔父成全。”
江齐不由得一惊,他虽然不希望侄儿娶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可娶一个农女,也太离谱了吧。
“腾儿,这如何使得。以我们的家世,怎可和一个农女结亲。”
“二叔,侄儿心意已决,还请您成全。”说着,江腾一躬到地,态度十分诚恳。
江齐眼珠子乱转,心中纠结不已。按
说,江腾娶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农女,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是,江齐这人好面子,生怕应了侄子,以后出门行走被人笑话,说他苛待大哥的遗孤。
“二叔,那姑娘对我有恩